“我是那样的人吗?”叶砚浓笑容明艳,很快活地眨了眨眼,“我让你演这个故事里唯一一个没被性转的角色,是我觉得除了本长公主之外,大多数情况下最正常的角色。”
沈无漾握着自己的柠檬水,示意她继续讲。
“我的宝贝弟弟,和我争来斗去一辈子,最后棋差一着死在王座上的小皇帝。”
沈无漾一口柠檬水喷出来,直接喷了一地。
“你真是个人哪!”
叶砚浓相当认真道:“相信我,这个角色和你匹配度非常高,我看原著的时候就只看权谋,把谈恋爱的戏全跳过去,他俩的勾心斗角还是很好看的。”
沈无漾依然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吸一口柠檬水,说:“糖心浓浓,虽然你的梦想是让全国人民看到你的才华,我的梦想是让全国人民看到我的才华,但咱俩的才华施展的地方真不太一样。”
“打住。”叶砚浓一扬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帮更多的人对不对?但你自己想想,就你刚结束的这件事,你要是坚持写你那新闻稿,需要多少天能写出来发出来?但你拥有网红这个身份后,又能让这件事情发酵多快?”
沈无漾神情未变,只捧着柠檬水看她,嘴里咬着吸管没动作。
“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但新闻有时效性,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叶砚浓俯下身,她生了一双很清澈的杏眼,笑容灿烂如朝阳,她说:“天底下记者那么多,但有几个能在打拐现场开直播?”
——
沈无漾怀揣着《废后皇长子独宠下堂妻》和《摄政王娇养替身罪妾》从叶砚浓的玻璃大厦出来了。
叶砚浓是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她的爱好广泛得上天入地,只要够刺激的事她就愿意去做,沈无漾之所以跟她合得来,就是因为俩人在找刺激这一点上出奇合拍。
如果刺激和意义能在生活中重合,那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沈无漾经历这一遭事,考研的心彻底偃旗息鼓,或者说他原本就没有想好自己为什么要考研,只是顺理成章放弃了这一念头。
既然考研的时间空出来了,他完全可以多尝试一些多样人生,人不能给自己框住,他倒觉得叶砚浓某些话说得不无道理,反正随便试试,就当填充履历,大不了试错再回头工作。
他想起叶砚浓靠在她的转椅上转了一圈,边喝柠檬水边笑嘻嘻看着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