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好像有个什么大家一起看电影的活动,所以人都不在练习室了,凌泉算作请假,用不着去。他到他们之前练习的那间教室,里头摆着一整套摇滚乐器。
出道之夜直播时要用上的。二十一个练习生分成若干个小组,各自表演一个节目,每个人都会有时长可观的单独镜头,就当作才艺展示。有些人为了稳妥,就使劲扬长,平时是哪个位置,才艺展示就把这个位置做到极致。还有像凌泉这样的,打算搞点反差,展现一下和平时风格出入比较大的才艺。
凌泉这组几个人凑起来组了个临时乐队,凌泉在里面打架子鼓。还小的时候什么都学,也打过一段时间,后来都忘得差不多了,这次也是重新捡起来。
这两天事情接连着来,他都没办法练习。
尽管现在并不知道还需不需要继续练,可是他确实需要找点事情让自己把脑袋放空。
他坐好,拿起鼓槌开始击奏。
没有其他乐器配合,他单这么敲着,骤雨般的鼓点格外响亮,把他所思所想暂时赶到不知名的角落。
他也不知道敲了多久,忽然感觉前面有一片阴影挡住了他,他下意识抬头,看到纪灼。
凌泉停下动作。
纪灼问他:“不睡觉?”
凌泉没说睡不着,淡淡道:“醒了,没什么事做就过来了。”
纪灼心说刚才露出一点软肚皮的小孩,又钻回壳里去了。
其实可以多依赖他一些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举起手里提的吃的:“我刚打包了东西回寝室,没看到你人,想说来这边找找,你还真在。”
凌泉问:“你不和大家一起看电影吗?”
“看你打鼓,”纪灼道,“很帅的啊,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