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南不满值已经拉到头,“他到底愿不愿意录?不愿意直说,像是谁死活求他来。”

秦梦知道他不耐烦了,丢了几句话,“说到底本身是我们求着他,他可以不来。你不想等,我直接和陈导说不拍了。”

徐沂南愤怒的眼神顿时收敛,装作无事发生,老实地坐了回去。

他们从上午九点半,等到了下午四点,另两位情侣快收工了,他们还没开始。

徐沂南坐到屁股快冒烟,猛地起身走出休息室。

秦梦抬头,“你干什么去!”

徐沂南:“拉屎。”

“……”秦梦扔过去一包纸,“你文明点。”

从厕所出来,徐沂南拧开水龙头洗手,他想冲把脸记起脸上带着妆,顿时把接水的手收回去。

擦干净手,无聊地掏出手机戳着屏幕,听见拐角处一男一女说着有关他的八卦。

女人道:“发现了吗,鹤潇到现在也不来,看来是对徐沂南真没感情了。”

男人表示肯定:“这两人无论是地位学历相差都过大,鹤潇能和他结婚属于徐沂南祖坟冒青烟,身为男人,看不出徐沂南身上有什么值得鹤潇留念并且为此公开恋情。”

女人接话:“或许两个人结婚另有隐情,圈子里那些明星为利益结婚的不在少数。”

男人:“说来徐沂南真够可笑的,他在休息室巴巴坐了很久鹤潇就是不来,那望眼欲穿的模样,怎么,还想和鹤潇复合?”

女人嘲笑着:“就他那样还想复合?恐怕鹤潇跟条狗好,都不乐意跟他好。”

那对男女躲在无人角落,说话声并不避讳,全被徐沂南听了进去。

徐沂南回去又洗了把手,整个手心手背沾满了滴滴答答的水,明目张胆地路过那对男女面前,用力甩着手。

那对男女被甩得身上沾了点水珠,用手挡住正要发难,恍然察觉面前站着的徐沂南,脸上全是尴尬的神情,相互看了眼挪开视线。

徐沂南顿住步伐,那头白毛被造型师吹得蓬松,张牙舞爪地示威:“嗯?我以为路过了两条狗,甩得过了点。”毫无诚意地补上两个字,“抱歉。”

那对男女算是有自知之明,脸上露着难堪的神情,仓皇而走。

“切。”徐沂南吹着额前的头发,回了休息室。

他推开门,没精打采地反向坐在椅子上。

那两人有几句话说得没错,就连徐沂南自己也这么认为,能和鹤潇结婚是他这辈子捡到的最大的馅饼。

他和鹤潇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醉酒后的成果。

和鹤潇认识是在徐沂南去对方大学打工,机缘巧合下相识。

那天徐沂南冒着大雨送外卖,摔了个狗吃屎被老板骂当场辞退他,鹤潇看他可怜心好地接他回宿舍洗漱。

两个人渐渐熟识后,徐沂南喜欢去找鹤潇玩儿。

某次徐沂南照常来找鹤潇,鹤潇正写教授布置的作业。

徐沂南歪头瞥着鹤潇的字,刚劲有力,比他那狗爬的字好太多了。

他等到困得打盹终于等鹤潇完成作业,强拉着鹤潇去酒吧,号称他请客。

鹤潇是个安静的人,头一次进酒吧吵得耳鸣,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缓过劲儿。

徐沂南在舞池疯了一把,抱着一箱酒找鹤潇喝酒。

起初鹤潇是拒绝喝酒,徐沂南趴在他膝头醉醺醺说着他父亲来找他要钱,破口大骂自己的父亲不是个东西是畜生,问鹤潇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是看不起他。

当时徐沂南的模样又蠢又可怜,鹤潇是个容易心软的人,陪着徐沂南喝了几口。

几杯过后,鹤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