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不行吗？”

“我有手有脚，不要你拍。”

沈致知哂笑，“怎么这么记仇啊你。”

宁淼不理他。

“……那个。”文管班一个模样清纯的女生站了出来，打破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

宁淼抬头看了一眼，正是刚才抓着他问沈致知最多的那位，出于看戏的想法，他用手肘拱了拱高个青年，让他站到前面去。

沈致知莫名其妙，但也受着力站过去了，眼神冷淡地看向女孩：“有事？”

“沈致知同学，我能加下你的飞讯吗？”女孩很有勇气，但脸还是比平日红了些。

沈致知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宁淼，对方眨了眨眼，一派单纯无辜的模样，他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态度冷淡又懒散：“不用飞讯。”

女孩张张嘴，还想补充句什么，沈致知又飞快加了句，“手机号准备换，还没买新的。”

宁淼在背后默默无语：能不能有点新意？

女生还是比较有分寸，明白对方在婉拒，脸上虽然有几分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那打扰了，沈致知同学再见，宁淼同学，再见。”

清纯女生绕过他们继续下楼，其余女生见同学被拒，也跟着离开，其中有个刚刚在班委竞选露过脸的娃娃脸女生，落在最后跟宁淼打招呼，俏皮地冲他眨眼：“宁淼，记得加班群。”

“噢，好的。”宁淼应了。

刚在班上他已经输了群号，提交了申请，但没发招呼消息，打算等进了后再改昵称。

“啧，宁淼同学，开学第一天，就被女生追得落荒而逃啊？”沈致知模仿女生的语气，故意调戏他。

宁淼不理他，背着书包继续下楼，

沈致知跟在他后面：“这么小气？亏我听到你的名字还故意停下来救你。”

宁淼回头瞪他：“拉人衣领也叫救了？”

“你长高点，我就能揽肩膀了啊。”沈致知说话又直又贱。

宁淼被戳中伤疤，嘴角朝下抿紧。

沈致知还过去惹他：“又生气了？”

宁淼站定，眼神幽幽地看向他：“沈致知，你才是gay吧？”

“我是gay？”沈致知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你爸爸是同性恋了？”

宁淼静静盯他，乌亮的瞳仁像是要扒开他的外皮：“有句话叫恐同即深柜，刚刚人家女孩那么主动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为什么不给？”

沈致知冷笑：“是个人来问我就给，你以为我卖保险啊？”

宁淼不说话了，从上到下打量他，里面满是怀疑推测。

沈致知脾气也上来了：“爱信不信。”

他背着包先走一步。

宁淼落在后面，看他离开的背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对付犯贱状态的沈致知，果然还是得抓住他恐同的痛脚。

没有某人嘴贱喷射的毒液，宁淼觉得周围风都温柔、花都更香了些。

他走到学院门口，阳光下管理学院的镀金牌匾闪闪发亮，就仿佛站在这块匾额下的学子们，前途都会闪闪发光。

“能上大学真的太好了。”

他在心底默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