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来只是坐在御书房里面批改奏折,一见凌咎进来,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道:“皇兄怎么来了?”
“太明显了。”凌咎进来之后也不废话,说的非常的直接,“刺客分成两拨,一波刺杀我,一波刺杀卫漪绮,痕迹太重了,凌舟,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吗?”
皇帝瞬间捏紧了拳头,一动不动的僵在了原地。
御书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凌咎在御书房里面,外面的小太监就算听见动静了也不会敢进来,凌咎的功夫凌舟是知道的,他要是动手,自己不会有反抗的机会。
他几乎已经放弃了,低下头企图掩饰住自己害怕的情绪,至少要死的有骨气一些。
“不过后来做的不错。”凌咎看着他那怂样儿哼笑了一声,“还知道跟着卫漪绮的车架一起回来,降低自己被怀疑的可能,现在卫漪绮大概以为动手杀她的人是我,毕竟春猎也是我叫你开的。”
凌舟抬头看了凌咎一眼,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发现自己动手杀他,所以就来杀自己的么?凌咎也是先帝的儿子,要是自己死了,又无后人,他岂不是顺理成章可以继位。
不过凌咎丝毫没有杀掉凌舟的样子,反而像是很鼓励他这种行为,只不过对他的手法和结果不太满意。
凌咎出宫之后,凌舟立刻离开了御书房,换上一副惧怕又担忧的模样,去了太后的宫里。
而凌咎一路直奔摄政王府,回来之后拉着商兰玉,问他要不要重新去春猎。
因为春猎的事情,私学放了三天假,商兰玉对狩猎很感兴趣,没什么犹豫的就答应了。
于是翌日一早,摄政王府的车架重新出发,这一次,他们的帐篷独占了整片空地,商兰玉前前后后射了好几百支箭出去,连个猎物的毛都没有蹭到,倒是凌咎猎了一头雄鹿,新得的皮毛,给商兰玉铺在了新买的马车里。
上次那辆被凌咎弄坏了,商兰玉看着里面的绒毯都觉得心惊,不愿意再用。
私学很快就开课了,但是上学的第一天,司泽越没有来,连着好几天,他都没有来,商兰玉终于察觉到了奇怪,跑去问了简擎宇。
简擎宇见着他一脸关心的模样,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庆元伯来简家告别的时候甚至亲自提醒了简擎宇几句,让他不要和商兰玉走的太近,摄政王醋意很大,走太近恐有性命之忧。
可看商兰玉这个模样,他懂什么呀,他怕是连摄政王对自己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司泽越离开私学这件事,只能怪摄政王,不能怪商兰玉!
“你二哥哥他家里面决定要送他去太学,所以才离开的。”简擎宇随便找了个借口在商兰玉这里糊弄了过去,要是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商兰玉,他指不定要自责成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都不告别啊?”商兰玉叹了口气,白嫩的脸上有着失去朋友的忧愁,“就算是要走,也该和我们说一声呀,二哥哥是不是害怕自己舍不得离开哭鼻子了,我们要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