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最简单粗暴的竞争，能够难倒所有的花里胡哨。

确保仪器的完整度后，迪莉娅才心满意足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她稍一抬头，就看见了门边的托尼斯塔克。

那双焦糖色的眼眸中满含笑意，就像是每一个正常的父亲，骄傲而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一刻，大概就是迪莉娅从始至终都难以忘记的，她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回到原本的世界。

她的爸爸，对于她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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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视线被全部遮掩的时候，听觉和触觉就变得无比的灵敏。迪莉娅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小脑袋上的手掌。

以及头顶传来的调侃，"怎么?只是一个晚上，就这么想爸爸?"

的确，迪莉娅从未如此的情绪外放，她似乎就只会拘谨的唤着爸爸，或者更早之前的斯塔克先生。

可就是在这样生活化的场景里面，迪莉娅没办法，也不能够再忽略内心的悸动。

“嗯。"迪莉娅闷闷的应了一声，她努力的抱住托尼斯塔克，眼眶却逐渐湿润，"就是很想你。"

托尼斯塔克敏锐的感受到了迪莉娅的变化，他面上不改，但却有些担心，选择将迪莉娅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迪莉娅还是固执的低着小脑袋，但那在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水，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托尼斯塔克的注意力。

可没等托尼斯塔克询问什么，迪莉娅就抬起了头。她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爸爸。"

不得不说的是，随着相处时间的逐渐拉长，那些过往的回忆，无论是在穿梭时光中所丢失的，还是因为洗脑机器而混乱的，都在一点点重现。

迪莉娅依旧不记得在那个糟糕的未来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她要保护托尼斯塔克。

“真巧，我也是。”托尼斯塔克放弃了所有甜腻腻的话语，将情绪变化奇怪的迪莉娅的抱在怀里。

他意外的联想到了纽约意志的单独谈话。

虽然只字未提，但托尼斯塔克就是觉得，这场幻境试炼，或许和他的孩子会有关系。实验室内陷入了罕见的宁静，相拥着的一大一小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出来。拥抱的确能够疗愈大部分的伤痛。

纽约意志看着这一幕，对于接下来的计划略微迟疑。它知道迪莉娅是很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但由于卡牌的特殊属性，她可以拥有无数次的生命，这也是纽约意志放心的原因。

可是，托尼斯塔克不知道。

纽约意志不会那么残忍，看来，它需要为迪莉娅寻找一个好的理由。这时候，擅长于编故事的创世al就再次派上了用场。

因此，当托尼斯塔克抱着迪莉娅去进餐的时候，远在机械文明的创世al接收到了有史以来最为离

谱的一个任务。

为迪莉娅编纂出一套崭新的力量体系，以此说服托尼斯塔克。

就在纽约市初步尘埃落定的时候，蝙蝠侠驾驶着蝙蝠战舰回到了哥谭市。他已经提前将消息都传回了哥谭市，此时此刻，其余的蝙蝠们应该已经有序的做着防御措施。

可唯独一样，蝙蝠侠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就是，苏莉卡将被选择为进入幻境的任务者。犯罪巷，安全屋门前，蝙蝠侠站定在这里，他沉默着。

在抵达哥谭市的第一时间，蝙蝠侠就赶来了犯罪巷，尽管这是无用功，但他还是希望能够立刻见到苏莉卡。

苏莉卡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却是最容易有去无回的。

他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苏莉卡，她看上去还没睡醒，大概率是刚刚从午睡之中苏醒。

"……爸爸?"苏莉卡愣愣的看着蝙蝠侠，唤出那个她视作最为重要的称呼。蝙蝠侠点头，一言未发。

在一种莫名的气氛里，蝙蝠侠跟随着苏莉卡进入安全屋内。

“哥哥们都出去了。”苏莉卡不知道蝙蝠侠的来意，她迈着小步子走在前方，最后笨拙的爬上沙发。

做出待客的礼仪。

看得出来，尽管杰森陶德平时脾气暴躁，但在带孩子上面，确实是挺用心的。至少苏莉卡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

“苏莉卡。”蝙蝠侠选择坐在苏莉卡的对面，他微微低头，和对面满脸真挚的苏莉卡对上视线。从来的时候，蝙蝠侠就在思考着某个问题。而这个时候，或许就是最适合揭开真相的。面对蝙蝠侠的询问，苏莉卡有些疑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大人。视线相对。

蝙蝠侠知道他应该询问些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掩饰你的容貌。”蝙蝠侠终于是问出了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他攥着手，"为什么要用黑色颜料涂在脸上。”

他想知道他的孩子的过去。

蝙蝠侠知道，他或许没有更多的机会和苏莉卡再这样认认真真的坐下来谈心。

谁也不知道今晚的幻境会是什么结果。

几乎所有愿意参与的超级英雄们都是抱着最坏的可能性去的。

这个问题让苏莉卡

埋下了小脑袋，她掐着衣服的边角，灰扑扑的小脸被阴影笼罩。她知道，蝙蝠侠迟早是要了解的。

蝙蝠侠是她的爸爸。

“我不想被我的亲生父亲找到。”苏莉卡闷着头开口，说着那些让她难以启齿的话语，“他会觉得我是一个麻烦。"

“我不是坏孩子，不想要赖着他。”这大概是苏莉卡最真实的想法。

那些晦涩的，来自最真实的流浪孤儿的卑微。

她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蝙蝠侠，"我只想要你做我的爸爸，可不可以?"

“我不想和我的亲生父亲待在一起。”

尽管布鲁斯韦恩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但对于苏莉卡来说，任何的靠近都会让她痛苦。她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形象或者被贴上怎样的标签。

苏莉卡不愿意去找布鲁斯韦恩，她宁愿在街头捡垃圾，宁愿蜷缩在最寒冷的街头。而这一次，苏莉卡真正的迎来了她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