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执法者完全不留情面，她冷着脸，当即给康斯坦丁定罪。

其实，这才是执法者真正工作时候的常用方式。唯独在面对蝙蝠们的时候，执法者总会不自知的放缓态度。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客厅内静了一瞬间。刚才被康斯坦丁气到的蝙蝠们，齐刷刷的惊讶刹那。

原来执法者也是会“暴力执法”的?

视线所及之处，那小小一只的执法者抬起小胳膊，枪口直指康斯坦丁，严肃正经。这副反差十足的小模样，看得蝙蝠们差点忍不住笑，颇有些对于康斯坦丁幸灾乐祸。“你!”这转变让康斯坦丁脸色铁青，但却又无话可说。他撑着拳头，表情相当僵硬。看准时机，康斯坦丁身后出现了纯黑色的传送门，他当即想要从传送门离开。走为上计。

这一幕让蝙蝠们不由得上前，但为时已晚。

“砰!”枪声响起，让整个客厅骤然静了下来。蝙蝠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执法者，瞳孔地震。

子弹锋利的划破空气，以势不可挡的架势穿适了康斯坦丁的肩膀，连带着他之后的传送门也被打碎。

康斯坦丁脸色惨白的后退一步，靠着门框，他错愕的看着执法者。而此时此刻，康斯坦丁清晰的意识到，在审判之枪的锁定下，他完全没有逃离的机会。或者说是，没有执法者抓不到的人。

康斯坦丁咬着牙，实在是不明白执法者的行事风格为何会如此多变!

根据观察，执法者和编蝠们分明相处融洽。也正是基于此，康斯坦丁才敢于和对方谈条件。可他不知道，那只是执法者对于蝙蝠义警的独特待遇。

“…………我说。”康斯坦丁是挤出来这句话的，他捂着肩膀，憋屈的说道，“哥谭意志诞生，还需要最重要的一个条件。"

“容器。”他已经彻底放弃挣扎，“需要一个容器承担所有的

阴暗面能量，再将这个容器献祭给哥谭。"

这也正是世界意志认为哥谭意志阴狠的原因。哥谭意志在逼迫人类抉择或者说竞争出一位“胜者”,成为它的得力下屈。

“容器，必须是人类。”康斯坦丁看着那黑羧羧的枪口实在是怵得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挪开视线，"作为容器的人类，将会成为哥谭意志的副手，位置略低于城市意志。"

这就是康斯坦丁隐瞒的那部分资料。

“你想成为容器。”蝙蝠侠打断了康斯坦丁的话，他沉着脸，随即继续戳破之前所有的谎言，"我们的存在不会阻碍哥谭意志诞生，保护罩的目的只是困住我们。"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碍康斯坦丁献祭。

至于之前让哥谭意志消亡的说辞，的确是存在的。不过，那大约也只是康斯坦丁的借口，或者说备用方案。

和蝙蝠们不同，康斯坦丁觉得存在的城市意志才有利用价值。

面对蝙蝠侠的言论，康斯坦丁坦然承认，他像是忘记了刚才被执法者制裁的疼痛，“蝙蝠，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献祭之后，作为哥谭意志的副手，我当然会最大可能的保障哥谭市的安全。”康斯坦丁假惺惺的道。

看得出来，蝙蝠们被气得不轻，他们只差一步就会被康斯坦丁下套。

可时间的紧迫让他们无法再有多余的准备。

“献祭者必须修习魔法，并且达到一定的程度，否则无法承载这些阴暗面的能量。”康斯坦丁慢悠悠的，他是在场最合适的。

康斯坦丁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显露出这一点，他笃定执法者没有办法。

执法者隶属于世界意志，绝无可能献祭，成为所谓城市意志的副手。而编蝠们，除了红头罩以外，几乎和魔法不沾边。

但红头罩也仅仅只是和魔法有些微的关联，并没有系统学习。

康斯坦丁在逼着执法者和编蝠们做出选择。

零点之后，错过时机，哥谭意志无法诞生，而这座城市也会变成野兽的天地。

直到献祭的人类出现。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只剩下最后的五分钟。执法者知道，这是最后的时间。

r/>她绝无可能让康斯坦丁成为献祭者，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今晚之后，所有的魔法师都会知道这一点。”康斯坦丁漫不经心，他缓慢的修复着肩膀的伤口，"哥谭市将成为众矢之的。"

没有人理会康斯坦丁的话。蝙蝠们正在权衡利弊，思索目前已知的方案中是否有其余的道路。执法者在迟疑.

因为，执法者知道应该向谁求助——真理之书还剩下最后一次提问机会。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七分，还剩下三分钟。

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真理之书，告诉我谁是最适合的献祭的人。】短暂的停滞后，真理之书闪烁着光芒。

它似乎早早的就知道了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是等待着执法者开口。

它说，【是苏莉卡韦恩。】

即便意识到这样的答案，但执法者还是不由得怔了一下，她微微低下小脑袋，迟迟没有做声。她知道，所有卡牌中，最有魔法天赋的就是身为【流浪孤儿】的苏莉卡韦恩。

强大的魔法天赋，无论是配合执法者的规则力量，还是配合抽卡扮演系统的魔法道具，都能够让苏莉卡迅速的提升魔法实力。

她满足条件。

而从另外一个层面来看，只有三岁半的小患崽，单纯的心性也不会对哥谭市造成什么影响。

更何况，苏莉卡身边还有让她信赖的大人，有了管教的话，蝙蝠义警们大约也不会将她视作危险人物。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早有安排。可就是那么一瞬间，执法者撑紧了小手手。从始至终，她不知道苏莉卡·韦恩是否愿意。

可抽卡扮演系统传来的提示声音，代表着苏莉卡做出的决定。【正在为您双开卡牌——执法者与流浪孤儿。】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您还不做出决定吗?”康斯坦丁终究有些不安，但他不觉得执法者会在这上面拎不清，只能选择再次承诺，"我不会和您作对。"

他不会和哥谭意志一同在哥谭肆意妄为。

这些话没有人相信，可蝙蝠们看着即将临近的时间点，也不由得准备开口。康斯坦丁是目前唯一合适的选择。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执法者放下了审判之枪，她的小手手

自然搭着，小表情平淡无波。

但就是能够感受到，她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决定。

见此，蝙蝠们同时转移着注意力，他们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听觉之上。

"献祭的人，不会是你。"执法者对康斯坦丁陈述着事实，她转过小脑袋，看向紧闭的客房。视线没有挪开。

房门被拉开，视线所及之处，衣衫褴楼的苏莉卡出现。她迈着小步子，站定在客厅的中央，身上依旧残存着之前跌倒留下的血痕。

苏莉卡的突然出现，蝙蝠们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莉卡，目光中隐含着千言万语。

“我可以。”稚嫩的声线充满着坚定，苏莉卡鼓起了罕见的勇气，她依旧是那副令人习以为常的瑟缩，"执法者，我可以献祭。"

这一次，是苏莉卡亲口告诉了执法者她的选择。

尽管是卡牌同步扮演，但真正的苏莉卡，就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每一个角色的心绪。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不行!”红头罩第一个不同意，他完全没有想到苏莉卡会是献祭人选，"你回去!"

献祭者听着是很诱人，但谁知道成为献祭者会有什么副作用!更何况，这小崽子根本就不满足条

件!

她怎么可能会黑暗魔法?

站在红头罩旁边的蝙蝠们同样不赞同，可他们还是在开口的时候晚了一步。零点的钟声响起，响彻整个哥谭，客房内的人全都一惊。就在耳边钟声清澈的时候，执法者的规则力量储备完成，她的声音很轻，但就是能够穿适人心。

“好，我答应你。”执法者的喉间是前所未有的干涩，就像是看着最亲近的伙伴离开。

成为献祭者怎么可能没有副作用呢?仅仅只是能够获得的利益大于痛苦。

规则之力在刹那间浮动，整个哥谭都能够听见，那条新的规则。

【从今以后，你就是黑暗魔法的主宰，所有黑暗魔法系将以你为尊。】执法者可以说是强制的将黑暗魔法铭刻在苏莉卡身上。

这是执法者的能力——【规则制定者】,每日限定一次。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蝙蝠们被定在原地，他们的视线在执法者和苏莉卡之间的移动，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

红头罩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现在，在执法者的助推下，苏莉卡满足了献祭的条件。

纯净的黑色从空气中被抽取出来，乌压压的从窗外汇集而来，这其中包含着太多，不仅仅是整个哥谭市酝酿的黑暗魔力，更是哥谭意志从人类中抽取的阴暗面。

这些能量一股脑的环绕着苏莉卡，凝实得像是纯黑色的墨水，它不留任何一丝缝隙，不断的盘旋若。

骤然被如此能量侵袭的苏莉卡，其实并不好受。她能够感受到这些能量在不断的洗刷着小身体，所有的伤痕都在被治愈。

抬手之间，就能够有万千魔力随之流动。就连这个偌大的世界都变得无比的清晰，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