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余思莹这样说,汪和却丝毫没有质疑,看了郁酌一眼,面色中带上几分敬意:“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郁酌抿了抿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敷衍回答:“我瞎猜的。”

“这都能猜到,是真的很厉害。”汪和油盐不进地再次感叹。

郁酌:……

补给站没有电,供暖和照明都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谈话间,火堆中的干柴逐渐烧尽,火光微微变暗,温度也降下来几分,细微的风从门窗间的缝隙钻进来,四周涌动起寒意。

郁酌在他的目光下无处可躲,发现这人是真——

算了,他无言地垂眸,不打算再开口了,思索几秒后,也担心对方又问起两人以前是不是见过的事情,只能希望大家赶紧换个话题。

屋外道路泥泞,进屋前郁酌卷起了裤腿,后来见里面也不怎么干净,就一直没放下来,这时候盘腿坐着,小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冷风一吹,他被冻得缩了缩腿,因为心里正愁着,没再有其他动作。

谁知下一秒,凉意便突然消失了。

郁酌愣了一瞬,抬眼看过去,只见坐在他另一侧的段煊再次伸手,把他另一侧的裤腿也扯了下来,而后便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坐回去,神色坦然。

众目睽睽之下,蒋自明正好看见他的动作。

虽然只是简单地拉了一下裤脚,他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暗自腹诽:队长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以前不是说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合着他就是这样瞧不上的?

而卜成的反应就更加明显,他不满地看向郁酌,从鼻子里冷嗤一声,心想传言果然是真的,这人别的不会,勾引人倒是有一套!

另一边,李桐时却暗暗点了点头,再一次映证了自己的猜测。

几人各怀鬼胎,一时间没人开口,郁酌只觉得自己要被几道目光盯穿了,短暂停顿几秒后,他这才敛去神色,自顾自地捧起水杯喝一口热水。

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谢衷抱着新柴进屋打破寂静,谈话终于重新开始,大家也如郁酌所愿地换了一个话题。

夜色渐深,规划路线后,几人清点了装备和物资,已经是休息的时间,段煊安排好轮班守夜的人:“大家今晚好好休息,运气好的话,明早天亮后就继续赶路。”

于是火光缓慢地暗下来,话语声渐歇,屋外风声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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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天亮的时间比平时推迟了近一个小时,段煊几次站在门边观察情况,神色有些凝重。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醒来,打开窗户,天空中只有几抹不易察觉的亮色,随后黑暗被一点点抹去,直至天光大亮时,尽管天色阴沉,却并没有下雨,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出发。”

几辆车整齐地再次上路,驶过这一段公路后,水泥路面便逐渐变成了泥巴地,道路也变得狭窄,仅能容得下一辆车通过。

一路上倒是没遇上丧尸,不过也没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