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f级的精神力，容量很小，本来虽然消耗得快，但回复得也快。

在因为构架游戏框架耗空精神力后，他的精神海从见底到回复满只用了一小时不到的时间。

但给阿斯莫德梳理精神海时，居然有一种水滴入大海的感觉，似乎无论怎么够，都够不到边际。

无边空寂，无边苍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精神力的回复速度似乎变慢了。

池与非现在精疲力竭，迫切地需要睡一觉。

阿斯莫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长睫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与非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指了指正在运行中的全息游戏舱，在没有接入脑机端口时，全息游戏舱里的画面可以同步显示在光脑上：“这里面有一个正在运行中的程序，程序框架我已经编写好，但还需要渲染细化。精神力越高渲染效果就越好，你帮我推一下渲染进度，我先去休息了。”

听见阿斯莫德应声后，池与非便离开了。

他走到隔壁卧室，倒头就睡。

床单上有淡淡的薄荷味。

像是在清晨大片的青草地里，遇见一株沾着露水的薄荷草，清冽中掺着丝丝辛辣的芬芳。

在刚刚精神力疏导时，他在阿斯莫德身上闻过差不多的气味。

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吗……

池与非抵挡不住困意，陷进绵软的床里，沉沉睡去了。

——

第二天，池与非一觉睡到日中才醒。

他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蓝星了。

池与非起床洗漱，看见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

这张脸的五官其实和他在现代时区别不大，但可能因为是银发红眸的关系，气质上有些微妙的不同。

穿过来前，池与非是个每天996，生死时速赶deadline还要抽空去园区里的咖啡店点一杯冰美式的社畜。虽然后来跳槽单干，建立了自己的公司，但不仅没能如他所想那样轻松下来，反而更忙了。

毕竟给自己打工要比给别人打工有动力多了。

不过池与非外形条件还不错，那种睡眠不足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丧尸的颓丧，和眼下常年挂着的一圈乌黑，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独特的气质。

用网上很流行的话来形容，大概是破碎感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