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溯突然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他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道很暗很暗的，好似深藏在皮肉之下的一圈红线上，响起了昨天面板消失的那一瞬间，手腕处的刺痛感。

他反手握住楚颂的小臂，整个人上半身往他跟前凑了一大截，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跟我一样？”

楚颂没有回答，而是告诉他：“这是玩家编码，也是剧情进度条。”

“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迟溯抓紧了他的小臂，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可以暂时忘却，如果这个人真的和他有着一样的处境。

楚颂沉默了一下。

“你一定要离我这么近吗？我们看上去好像在接吻。”

迟溯眼角一跳，刚才的话当他放屁，跟这个人的恩怨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往后退了一点，但还是抓着楚颂没撒手。

“快说，不然你会和刚才的人一样。”迟溯瞪着他。

楚颂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刚说让迟溯离他远一点，现在又主动贴过去，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他凑在迟溯耳边说：“小玩家，居然敢得罪我，我是你本场游戏的督察官。”

迟溯眉头一蹙。

这个人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你在想我肯定知道不少，想撬开我的嘴。”楚颂退开，姿势随意散漫地坐着，脸上挂着些欠揍的笑。

妈的，督察就督察，怎么还读心。

迟溯不爽。

“我可不会读心术，你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吧？”楚颂笑得更欠了。

迟溯咬牙，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胳膊，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游戏里隐性规矩很多的，你刚才要是再用力一点，这场游戏就结束了。”楚颂说。

迟溯不解，真诚发问：“不能杀人吗？”

楚颂：？

迟溯：“哦。”

迟溯：“不杀就不杀。”

迟溯：“督察官大人，你有裤子吗？能不能给我条裤子穿。”

如愿的到了一条干净裤子后，迟溯刚抬腿要穿，更衣室门口传来脚步声。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傅斯宇的身影忽然出现。

他看着里面的景象，楚颂腿叉开大爷似地坐着，旁边的迟溯脸颊泛红，光着两条腿。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