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秋不怎么热衷慈善,多金心善这种词,温冉还是头一次听。
不过,区鸥说的也没错。
薄以秋的确是个上位者中少有的那一类。
虽然这么想有些妄下定论,但温冉还是认可了区鸥的这句话:“是啊。”
跟温冉貔貅式的财迷不同,区鸥视金钱为粪土,极其喜欢购买昂贵的奢侈品。
她抱着温冉的伞来回欣赏,不由得感叹:“冉冉,你运气可以啊。能将这种些东西轻易送出去的,这得是多有钱啊。”
温冉本想说这把伞是要还,但又不想将这伞的主人是薄以秋这件事告诉区鸥,毕竟她们的萍水相逢落在区鸥脑袋里还不知道会成什么,而且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她发现了庄澜出轨。
沉了口气,温冉对区鸥道:“五年倒霉换来的,想要吗?”
区鸥感觉到了温冉语气的沉落,她知道温冉虽然看起来并不在乎,心里却很不好受。
而她能做的只有尽量不让她想起这些事情,忘记就好了。
放下伞,区鸥挎过了温冉的胳膊,饶有兴趣的跟她转移了话题:“说到有钱人,我今天上班听到一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什么八卦?”温冉抬头。
她对区鸥的八卦来者不拒,也不是好奇,就是通常她能从这些八卦的侧面看到点什么新闻。
区鸥没有直说,而是先卖了个关子:“薄老爷子除了现在担任星辰传媒ceo的大女儿薄明臣,还有两个儿子,但是在二十年多前相继离世,这件事你知道吧。”
温冉点点头:“知道啊。”
这件事当初闹得很大,薄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每个人的嘴里都有一版故事。
温冉虽然是入行晚的,但自从薄以秋回国,她已经听过不下三个版本了。
“薄以秋应该是被牵连了,而且对她影响很大。”区鸥信誓旦旦,说的很真。
“薄以秋?”温冉重复道。
她不是好奇或者讶异这个人的故事,而是觉得这个人今天出现在她世界的频率太高了。
区鸥没有看出温冉的心理活动,继续道:“我一个同事想做薄氏的项目,但是现在薄氏不是换人了嘛,他就去做了做薄以秋的基础调研。但是,薄以秋小学时就读的圣彼得私立学院,无论是从校官网的毕业大合影,还是各种标注过她曾出席的活动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温冉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她知道大家族是不喜欢将照片曝光在大众视野,但在这种照片留下身影却是不可避免的,甚至是他们的一种荣耀。
如果没有,那的确是有些古怪。
区鸥给温冉展示着他们群里的聊天记录,断定道:“我们怀疑这是薄家为了掩盖发生的某些事情,刻意捏造出来的。”
“你也知道薄以秋的妈妈多厉害。丈夫死后,硬是把丈夫留下的产业做成了薄家的另一半天,她完全有能力掩盖掉薄以秋过去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经历。”
“薄以秋在二十多年前一定经历了什么不能被公开的事情!肯定是的!”
区鸥越说越激动,像是挖到了什么别人从未知道的宝藏。
温冉听着,却忽然想起薄以秋在走廊尽头的那一道侧影。
她就那么倚墙而立,高挑而瘦削,仿佛时刻都藏着一场山雨。
分明的骨骼挑起手背冷白的肌肤,只是从口袋里漏出一隅,就让人觉得漂亮的不可方物。
这双手可以写字,可以握伞。
但是永远都不会沾染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