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小心翼翼地将云梯架在墙垣处,画屏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云梯,忍不住问:“小姐,非要爬墙不可吗?”
“倒也不是。”宋絮清收回眼,握着云梯的手心冒着碎汗,“只是剑走偏锋或许更有用。”
爬墙这种事情,靠得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多爬几次就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暖玉阁的墙垣不算太高,还算是好爬的,宋絮清断断续续爬了几日,倒是愈发的熟练。
只是苦了守在南涧寺墙垣边的祈安等人,一行人在那日听闻消息后便守在侧门墙垣处,然而一连三日别说是爬墙,就是宋絮清的身影他们都未曾等到。
斜挂于天边的夕阳缓缓落下,直至夜幕低垂依旧未能等到来人。
泽川自院中出来,一眼便瞥见靠在树干上的祈安,道:“殿下找你,若是宋姑娘来了,其余人来报即可。”
“嗯。”祈安寻了个方向,从树上跳下来,他捶了捶有些僵硬的小腿,道:“古人诚不欺我,守株待兔是个难活。”
泽川叮嘱好藏身于其他之处的侍卫们,听到这句话后笑了笑,“可这只兔子不同,总会有来的那一天。”
“什么兔子会来?”
祈安和泽川同时朝后转身,看到来人后躬了躬身,“世子。”
傅砚霁挥了挥手,又问:“你们殿下这是在守哪只兔子撞上门?”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该不该说。
傅砚霁见状便知道问不出什么,这二人嘴严的很,关乎裴牧曜的事情就算是皇上来了,若没他的吩咐二人都不会透露一丝半点消息。
他也不是个八卦的人,此时过来又是有要事在身,也没说什么径直往清河院去。
傅砚霁踏入清河院内,便瞧见立于鱼池边随手洒着鱼饲料的裴牧曜,他眉峰微挑,“你倒是清闲自在,你可知外头乱成什么样。”
“许沁宁留下书信出走,皇兄方寸大乱命人四处搜寻。”裴牧曜将最后一点鱼饲料撒入鱼池,接过泽川递来的湿手帕擦拭掌心,“不巧,惊动了父皇。”
傅砚霁颔了颔首,“皇上是否会传太子入宫?”
鱼群闻到了味儿,奔着漂浮在水面上的吃食而来,你争我抢,不过片刻水面上只余下点点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