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死局,要想扭转局面,唯一的可能是从当事人着手。
“可以,但不是现在。”中年警察丢下这句便往门口走。
“那……”姜思宇的声音再一次绊住他脚步,他回头。
只见椅子上的女孩僵硬地晃了晃受伤的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充满期待地说:“可以请人上个药吗?疼死了。”
姜思宇向来心大,从不伤春悲秋。
事已至此,既然她改变不了目前的处境,那就让自己好过点。
没准哪一秒就穿回去了。
一个小时后,去医院处理好伤口的姜思宇被带到拘留室。
她进去之前问两名警察要了姓名,说是要给他们送锦旗。
“我到时候把你们两名字打印在一张锦旗上,这样可以节省一面旗子的费用,不过对你们在局里的表彰不会有影响。”
由于上药的时候被疼哭,她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话落还深深鞠了一躬,“麻烦了。”
两警察嘴角齐齐一抽,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她在路上买夜宵跟老板讨价还价的场景。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同一句话——这姑娘好像没有传说中的嚣张跋扈啊。
浓妆艳抹的外表下竟是一个……生活朴素的小可怜?
12月初的江城正值隆冬时节,姜思宇就套了件被撕破的黑白拼接冲锋衣。
拘留室内又阴又冷,她蜷缩在角落不断催眠自己,许是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姜思宇数羊数到天亮才勉强进入浅眠。
感觉没睡多久,她就被叫醒再次带到问询室。
青年警察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我们刚去了一趟医院,跟谢祁对过话了。”
对过话,就代表对方醒了。
姜思宇放下揉眼睛的手,下意识问:“他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要害?腿呢?能走路吗?”
希望自己的穿书能产生蝴蝶效应,改变点什么。
不然好好的帅哥平白无故失去一双腿,多可惜啊。
训练有素的青年警察都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怔——她的语气太过急切太过诚恳。
就像手术室外站着的那些病人家属。
中年警察笑了笑:“你就不关心他说了什么?”
姜思宇坐直身子,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关心啊,但我相信警察叔叔的判断。”
停顿两秒,她继续说:“要不你先别告诉我,我想先跟他见一面,行吗?
“你自己去医院见吧。”青年警察边说边朝她走过来。
“我不知道路。”姜思宇说完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眼皮,“我可以出去了?”
青年警察弯腰给她解开手铐,语气略显生硬:“谢祁说是他不小心踩空,你伸手救他。”
“……”这不仅跟番外情节不一样,跟现场情况也有出入。
谢祁……他是什么意思?
姜思宇压下满心惊讶,稀里糊涂地出了警察局,打了个车前往谢祁所在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