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能当兵,不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还意味着有一个铁饭碗。男配的家在乡下,一家子除了他,全都在地里务农,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可能放着他这么大一只肥羊不薅。”
“从男配当兵的第一年起,他们就没少写信过来哭穷要钱。男配不是个愚孝的,但他心里始终有一杆秤,想要还清那个家给予他的一切,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他们寄了不少钱,一直到他觉得还清了才断掉。”
“断掉后,他没再跟家里往来,半娶半嫁和女配结了婚。”
书里,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家人就会因为不满他不往家里寄钱了,找到部队来。
这一点,许幼鱼没说,因为该来的拦不住,还有就是,她挺想看陆席年被极品缠上的。
陆席年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从她的描述中,不难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升米恩,斗米仇,人心不足蛇吞象。
原身前些年的予取予求,已经让他的家里人对他形成依赖,一旦停止,必遭反噬,找上门是迟早的事。
陆席年不怕他们找上门,他书外遇到的极品不少,应付起来,不说得心应手,也绰绰有余。
“女配呢?家里是什么情况?”
“女配是父母的老来女,前面有四个哥哥,年龄都可以给女配当爹,父母健在,目前是半退休状态。”
“大哥是第11集团军的军长,热知识,男配所属的b13独立团和它的兄弟团n12独立团,越过师(旅)级的指挥,直接隶属于第11集团军。二哥早夭,死于战火之下。三哥是老师,在帝都大学任教。四哥是烈士,牺牲在黎明之前。”
“家里无论是长辈,还是小辈都对女配十分疼爱。女配自己也不差,长相出众有文化,除了眼光不太行,好吃懒惰还爱作,基本没什么缺点。”许幼鱼说着,还骄傲地昂起脑袋。
“你这么嘚瑟,你爸妈知道吗?”陆席年问。
他这话一出,许幼鱼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
“我原本想着我穿书了,现实中不管是死是活,他们至少还有你,结果你居然也穿了。你连书都没看过,怎么会也穿了?这不科学!”
“穿书本身就不是一件科学的事情,不科学很正常。”陆席年说。
“我还是觉得这本书是你写的。”许幼鱼皱眉看着他,目光中有探究,也有审视,“你实话告诉我,这本书真不是你写来恶心我的?”
“我不知道你是对恶心有什么误解,还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这本书真是我写的,那我们俩的身世至少得是调过来的,你的身世可能还会更惨一点,或者,不止一点。”陆席年面无表情道。
许幼鱼:“……”
虽然但是,这种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情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
“忘记说了,我现在的职业是军医。”
“那更应该调过来了。”成为军医一直是他的理想,而她的理想是成为军人。
职业这一块,许幼鱼也觉得应该调过来,最好是性别也调过来,让他在家待产。
一想到他挺着个大肚子的模样,她连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现实和想象往往大相径庭,现实挺着个大肚子的人是她,成为军医的也是她。
就像书外一样,他们都选择了一条和自己最初的理想背道而驰的路。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无巧不成书,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书里。”陆席年说。
“问题是,这本书的作者,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一个笔名叫陆某人的人。”许幼鱼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陆某人,陆年年,真的不是你的马甲吗?”嗯,虽然巧了点,但这还是污蔑。
“真的,我发誓。”陆席年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天花板发誓,“如果这本书是我写的,我就死老婆。”
“你老婆现在是老娘。”许幼鱼冷漠。
“那……死老公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