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将信收好,琢磨着要如何拒绝这桩生意。
与此同时,陈家主家派来的人已经到了渝州,来人是当家人的二公子陈贤,他来这里也没其他目的,只为了接手陈家的生意。
陈老爷这一支从主家分出去有些年了,好多年前他们就没有往来了,按理说,他们不该插手渝州的事。
只是这两年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放眼整个天下,也少有这样的肥肉。
如果是陈老爷子在世,他们来插手说不过去。但如今这些生意是攥在江采手里的,日后她若要改嫁,会不会把陈家的生意拱手让人?就算她不改嫁,她一个女人当家做生意总是有各种不便之处的,陈贤与父亲兄弟在京城的时候议论过此事,认为若是让他们来接手渝州这边的生意,定然可以让陈家更上一层楼。
无论如何,让江采这么个外姓人来主事实在说不过去,既然旁支这些人皆是无能之辈,那就由主家来接手渝州的这些生意,理应如此。
不过在见江采之前,他需要先得到旁支其他人的支持,陈贤从京城出发前就已备好礼物,给旁支的那些人挨个送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足够的财帛,要招揽人心应当不成问题。
待到晚上陈毓回了家,就听到他父亲在感叹:“那陈贤说得有理,江采毕竟是个外姓人,让她一直把持着陈家的生意,说不过去。”
陈毓看了他一眼,道:“是嫂嫂一手把陈家的生意做大的,现在要把生意抢过来,是不是有点过于不要脸了?”
他父亲眼睛一瞪,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抢?这本就是陈家的生意!虽然有些对不住江采,可等到明哥儿长大成人,自然会把生意交还到明哥儿手上。”
陈毓没有反驳他父亲的话,只是问:“我那几位叔伯也是这样想的?”
他父亲抿了抿唇,道:“你三伯和你五叔是有此意的,你六叔称病,不见人。”
“我六叔是聪明人,之前跟嫂嫂作对的那几位是什么下场您都忘了?”陈毓叹了一声,劝道,“现在咱们日子过得好好的,锦衣玉食,不比大爷爷在世的时候差,这生意要是真被京城那群人抢走了,咱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他父亲想了想,道:“总归是一个祖宗的,不会比现在差的。”
陈毓道:“您在说梦话呢!这多少过去年他们连个屁都不带放一声的,现在跑过来说这说那的,还不是想要咱们这块肥肉,我跟您说,您要是想过安生日子,这事千万不要掺和。”
好在他这位老父亲脑子虽不算灵光,但听话,点头道:“为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