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平静地转过眼:“怎么是你?”
“乔煜有事,我来替他。”池越眼也不眨地颠倒真相,把他胁迫乔煜交出今天和会长一起值日的权利之事忘掉,还顺便给乔煜安排上了一件莫须有的事。
“但你不是学生会的,”林栖公事公办地说:“这种事不需要你来帮忙,我找别人来就行,你回教室吧。”
池越低声回:“以前我也不是学生会的,你不是也找我帮忙吗,为什么现在不行?”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林栖声音还是公式化的温和,少了许多无所顾忌的、只有对特别好的朋友才会有的亲近:“以前找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现在你和我应该要保持距离。”
林栖就差没把“因为你和我表白所以我不想和你玩了”这句话给直白地说出来了,谁都应该能听懂他这句话的潜台词,然而池越是谁,池越听不懂,听懂了也会装作没有听懂。
他早就领教过林栖这男的有多无情了,现在也没有太伤心,只是说:“现在也是朋友。”
“?”
“我可以半小时后再追你,现在我还是你的朋友,你可不可以让我留下来?”
池越终于在语言交锋里有了长足的进步,林老师应该感到欣慰,但很不妙的是,池越把这份进步用来对付他。
林栖:“不可以,没有你这种算法。”
“那现在有了。”
从走进来到现在,林栖终于掀起眼睫,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池越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外面套着明世校服,他个子高,一件套一件看起来也显得利落,四目相对后,他略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完全没有讨价还价时的镇定。
直到此时,林栖才注意到他的眼睛还是有点红,只是乍看不明显,要仔细看才能看出区别。
林栖:“……”
怎么这么爱哭,他这是回家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