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担忧,像是拖着死活不肯去刑场的罪犯,连去看看自己分数的心情都没有。
他觉得林栖离开好久了,然而一看时间,林栖也才离开一分钟。
池某人的望眼欲穿,在一般同学眼里是正在酝酿杀意不知道他接下来要砍谁的大佬风范,在乔煜眼里则和那些苦守寒窑十八年一出门发现老婆和别人结婚的怨夫没什么区别。
池越小时候不凶,还很是天真无邪,奶里奶气,谁都想欺负,也经常被家里的兄弟姐妹伙伴亲戚朋友蹂.躏,为此,池越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冷脸,靠凶恶的眼神震慑别人。
这习惯维持至今就变成了本能,现在的池越不管喜怒哀乐都会统一成面无表情,也因此,不熟悉他的人总会觉得他凶。
乔煜故意坐到林栖的位置上,不出所料,方才还死气沉沉的池越一下转过脸,见到是他,又索然无味地转回头:“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乔煜一本正经地说,“会长不在,我坐坐他的椅子又怎么了。”
“弹开,”池越把他踢到一边,不是连椅子带人的踢法,只踢了人,“你不许坐。”
乔煜早有防备,灵活地往一旁躲开,没让他踢中。
但很心酸。
这小学生真记仇,他现在的待遇还不如林会长的一把椅子。
乔煜恶从心中起,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我听会长说 ”
他着重强调了“会长”两个字,某人果然上钩,隐晦地坐直身体,竖起耳朵,准备聆听接下来的话。
乔煜:“。”
这人真是绝了。
他一直不说话,池越还扭头看了一眼,用眼神询问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某会长到底说了什么,他也想听听。
乔煜重新坐下来:“哟,你在等我们会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