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只是点头。
奥瑟卡利想了想说:“抱歉。”
诸伏高明认真地说:“如你所说,没必要道歉。”
奥瑟卡利解释:“我见到你就知道你和苏格兰有关,调查你,顺便查到了苏格兰,再顺着苏格兰和别的线索,查到了波本。我道歉只是让你知道这些别自责。”
“虽然你查到了,但你没有告诉你那组织里的人。”诸伏高明试探。
奥瑟卡利一口一口把抹茶拿铁吸进嘴里,皱着眉道:“我查到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就像诸伏高明调查了那个账户,却没有上报给警视厅那样。
白猫跳到了诸伏高明的膝盖,他便低头摸了一把,任猫盘在他腿上:“这枚御守保存得很好。”
奥瑟卡利和他说开,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这颜色是不是很像?”
诸伏高明点点头。
奥瑟卡利弯了弯眼睛:“这贝斯包里装的是真贝斯。”
“嗯,我知道。”
奥瑟卡利把贝斯包靠在窗边,似乎随意地说:“那就留给你了。”
诸伏高明知道如果奥瑟卡利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背着它三年,不会在上了通缉令以后坚持随身带着它,奥瑟卡利用帽子挡住头发,戴眼镜掩盖绿色的眼睛,只有这么明显的贝斯,他没有任何遮挡。
“如果这东西落到那些警察手里,肯定会被大卸八块找一找里面有没有发信器之类的,或者看看有没有留下线索,”奥瑟卡利说,“那太可惜了。”
明明说着“太可惜了”,但眼神却像在说“太让人生气不爽了”。
自家弟弟的东西肯定会认真保管的了,奥瑟卡利想,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来长野确实是来找诸伏高明的,为的就是把这贝斯托付出去。
一如他在房间里挂樱花和苏格兰的原因,他把贝斯留给诸伏高明,就想着贝斯是苏格兰更重要的东西,他曾很多很多次保养弹奏它。让更重要的亲人保存着更重要的东西,这很合理。
合理,而且正确。
奥瑟卡利几乎是皱着眉喝完那杯拿铁,诸伏高明拿过了那个贝斯包,他便跟在男人后面往警署走去。
走到半路,诸伏高明改道往家里走,奥瑟卡利站在外面看他把贝斯先放回家里,再拿出手铐把他带回长野警署。
然后,奥瑟卡利落网。
不,应该说奥瑟卡利自首。
但就算是自首也不过是从接近死刑的无期改成真的无期。反正霓虹少有死刑,奥瑟卡利还达不到让那群人在死刑书上签字的标准。
奥瑟卡利知道自己被押进法院,坐在椅子上听候审判时正好是上午十点整。
琴酒外逃,基安蒂和科恩落网,贝尔摩德回到美国,没有人来灭口,奥瑟卡利成了第一个听候审判的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