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图瓦一家的旅行,因为库尔图瓦的突发事件取消,可怜的门将在医院里度过了他的周末。

原本他的妈妈打算让他住久一点,检查一下到底那里出了问题。

在过去,库尔图瓦也有过相同的事情——很小的时候,他在和姐姐打排球,库尔图瓦和姐姐做了赌注,谁赢了就能这个礼拜去外婆家,库尔图瓦家的孩子都喜欢外婆。

但是他们的妈妈这次只能带一个。

库尔图瓦想去,他拼命地去接球,可是依旧没有打过姐姐。

就在妈妈决定人选的时候,库尔图瓦的胃开始抽搐,他还是呕吐,早上喝得牛奶全部吐了出来。

当时这一幕可怕极了。

之后也有几次,都是在运动过后,库尔图瓦的妈妈以为是自己孩子运动量太大才会导致。

但现在看来是错误的——自己儿子就呆在房间里面,竟然也发生了这种事情。

躺在病床上的库尔图瓦闭着眼睛,她的妈妈在和他讲想要他在医院多住几天。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库尔图瓦昨天没睡好觉,眼睛的下方一片乌黑。

嘴唇也比平常要白,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低垂的眉眼以及嘴角让他看起来悲天悯人。

仅仅才一个暑假,库尔图瓦的妈妈意识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那不仅仅是一种身体上的成长,更是一种心灵上的飞跃。

小树在长高

库尔图瓦没有回答他的妈妈,现在他心里面有团火,正在熊熊地燃烧……

门将紧闭着眼睛,可是眼皮下的眼睛在颤动,让人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睡不着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第二天——

天还微微亮,医院分为会诊区和住院部,库尔图瓦在住院部,住院部的绿化很好,白色的水泥建筑为大片大片的树林围着。

那天这个孩子起的很早,甚至外面的鸟儿都没有醒来。

库尔图瓦踩着他的住院拖鞋来到医院的走廊,他找了一个走廊上的座位坐下。

椅子是铁质的,早晨空气中带着些凉意,皮肤触碰到瞬间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只不过库尔图瓦并没有在意。

鼻尖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它充斥着库尔图瓦的鼻腔。

换班的护士从他面前走来走去,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想看见的人。

一个步伐匆匆,带着一个保温包的三十来岁的女人

是库尔图瓦的妈妈。

女人心疼自己的孩子,早早带着早餐赶过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一个人坐在走廊上。

他的儿子似乎也看到了他。

男孩站了起来。

库尔图瓦长得高大,远超同龄人,只不过身子看起来并不强壮,甚是有些瘦弱,以至于宽大的蓝白竖纹病号服被他穿起来空荡荡的。

他脸色并不好。

外面天微微亮,室内的灯开着。

头上那盏光线发黄的头亮着,本身眉骨就高,这么一照,是彻底看不到库尔图瓦的眼睛。

女人急匆匆地走过去。

“冷不冷,你怎么跑出来了!”妈妈焦急的问。

“我想去上课,”库尔图瓦说,又怕妈妈不让他去,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任何事情。”

……

佩特斯的爸妈把他送到了校门口,开着车离开了,他们是老师,早上有课。

校门口都是来送孩子的家长,路上堵得都是车,交警每周这个点都会回来维持交通。

只是佩特斯没想到他竟然在校门口遇见了德布劳内,他妈妈把他送过来的。

于是他走了过去。

和德布劳内的妈妈打完招呼,两人就勾肩搭背地走进学校,当然承受方肯定是德布劳内。

“这周三有比赛。”

“我知道。”德布劳内很清楚他们的赛程。

这个周末的第一天是没有足球早训课的,而是去班级里度过上午这段时间,佩特斯两人熬到下午才等到训练课。

佩特斯没有在楼下看到库尔图瓦,他以为他走了,于是顺利成章地和德布劳内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