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两个人之间莫名的氛围感到不解,看看这个看看哪个。
比丝姬终于伸手握住库洛洛的手,两人随后马上就松开了刚碰到的手,各自移开视线。
“走吧,维维德,我带你去见珊德拉,宝石展览晚上才开始,白天你可以在游轮上好好玩玩。”比丝姬挽住你的手带着你往前走,库洛洛礼貌地跟在你们两位女士身后。
你们走进游轮内部,顺着铺满柔软红色地毯的走廊往更深处走,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比丝姬敲敲门对门里面喊道:“珊德拉,我们进来喽。”
“请进。”你听到门后传来温柔的女声,比丝姬已经推开了门。
门内是一间温馨的会客厅,色调以鹅黄为主,四月达涅达的天气已经开始温暖起来,但这间会客室里还燃着小小的壁炉,木柴燃烧的劈里啪啦声轻轻地响在房间里,但好在你们三人都是念能力者,对于温度适应力很好,不会为此感到不舒适。
你们走进去,右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士,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大概四五十岁,华发渐生,面上也有了细细的皱纹,眼睛却温润平和,正微笑着注视你们,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红茶和点心,红茶还在往上冒着热气,很显然是为招待你们准备的。
见你们走进,她站起身来同你和库洛洛握手:“欢迎你们,你好维维德小姐。”你有些不好意思,你对这位珊德拉夫人很有好感。
打完招呼你们四人各自坐下,开始聊起天来,准确来说是你和比丝姬、珊德拉夫人三个人聊天,库洛洛很少加入你们的对话里,他只是优雅地享用点心和红茶。
“听说珊德拉夫人举办这次晚宴是为贫民窟的人们募集捐款?”你挑起相关话题,你对这件事很好奇,从比丝姬那里知道的时候就很好奇了。
“是的,”珊德拉夫人微笑起来,“我只是想做点事情而已。”
“哼你自己身体都差成这样了,还要逞强做这些事情。”比丝姬不满地说。
“珊德拉夫人身体不好吗?”你担忧地问,确实,温度这么高的房间,珊德拉夫人还是盖着厚厚的毯子。
“是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珊德拉苦笑起来,“在几年前那场械斗里,我的丈夫去世了,我也受了伤,自此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了。”
“所以说,贫民窟的事情让政府去就好了,你们两夫妻何必要去凑热闹呢?做了那么多慈善,最后还不是搞成这样。”比丝姬又开始指责珊德拉。
“伪善也好,活该也罢,就算比丝姬你这么说,其他人也说我们装模作样,我也还是会这么做的。”珊德拉夫人平静地说,“我和卡尔从出生就很富裕,卡尔的父亲是达涅达的前市长,我们一直想改善贫民窟的现状。”
“恕我直言,夫人。”一直不说话的库洛洛突然出声,“这样的宴会举行多少次对贫民窟的改善都不会有帮助的。”
“您要是真想做什么的话,就应该去参政。”库洛洛很是平静,你却莫名觉得他现在并不是很高兴。
“就像鲁西鲁先生说的,的确从政更好。”珊德拉苦涩地说,“如果做的到就好了,我们的家族在这座城市的政治势力已经近乎无了,父亲下台,卡尔死后就更加糟了。”
“现在也只能靠着以前的影响力做做慈善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珊德拉定定地盯着面前氤氲着热气的红茶,“这些人肯参加这场晚宴,也不过是我还有这样的价值罢了,能为他们宣泄表演欲和虚荣心做一个标牌。”
“但是我不在乎这些,”珊德拉突然用很坚定的声音说,“不管在别人眼里这场宴会的本质是什么,我只要能掏出他们口袋里的钱就好了。”
“我虽然没什么政治才能,或许最后达涅达的现状也不会改变。”珊德拉笑起来,“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才那么做的,即使我死后一切如旧,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是别人想象中的大善人,只是一个自私的,为了减轻自己罪恶感的有钱人罢了。”
“我的一切善与罪都将在死后由上帝评判。”珊德拉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你觉得她看起来非常耀眼。
“原来如此。”库洛洛轻轻地说,垂下眼睛好像是陷入了思考。
不久后珊德拉夫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医生进来为她进行各种测量和安抚,你们识趣地向她道别,离开会客室来到甲板上,比丝姬留下来陪着珊德拉夫人。
咸咸的海风吹起你的头发,库洛洛把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你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