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跑去胡桃家的冰箱里翻了翻，结果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和上次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大开着冰箱门，五条悟指着空荡荡的冰箱对胡桃抱怨道。

“你都不吃饭的吗？”

可惜胡桃并没有搭理五条悟的问话，而是走过去咣的一声把冰箱门关上了。

“那种事情才不重要吧？”

胡桃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心想：

又没人给做。

不过这样的想法几乎是瞬间就被她自己给压制了下去。

“……你明天要从一早就开始跟着他们吗？需不需要我变成你的样子去？”

胡桃对明天的任务态度很认真。

“如果一开始坐车离开的就是变成你模样的我，你隐瞒自己的行踪应该也会更容易。”

“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去青森就可以。”

明明有那么多的空位，五条悟却非要在初夏的沙发上挨着胡桃挤。

“再说，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变成我的样子，在辅助监督的车上肯定也是一句话都不说的类型……那样反而说不定会露馅儿呢。”

五条悟笑了。

“想成功扮演我的话，你还差点火候。如果是杰来应该可以。”

“杰？那个被你杀掉的挚友？”

胡桃瞬间在心里过了一下名录。

“嗯。虽然杰投向了诅咒师的阵营，但他在某些方面可比那些上级们要值得信任多了。”

五条悟毫不避讳的提到了那段正常人可能都会觉得不能被触碰的关系。

“总之，所有的辅助监督里我这边只能相信伊地知。所以，明天我会让他带一年级出去。”

“好吧，那明天我就等你的通知了。”

既然五条悟心里有数，胡桃便听从了他的安排。

“……话说真的有必要让悠、虎杖再经历一次这件事吗？”

这句话在胡桃心里想了很久，但她最后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你应该也看到了吧？这次回来之后，他的性格和你当初在报告里写的已经并不完全一样了……”

“你是说即使屏蔽了未来的记忆，悠仁的性格还是变得稳重了这件事吗？”

五条悟问。

“……大概吧。”

胡桃从自己兜里掏出一罐可乐。

看那铝罐上面的白气和水滴，简直就像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在你的记忆里，我看到的虎杖悠仁可是一个超级没心没肺的电视儿童。爱接话、喜欢热闹，从不让气氛冷场……在成为咒术师之前，他自信的氛围满的都要要溢出来了。”

可是，现在回想起在游乐场门前发生的那件事，以及在杉泽三高的两个月间，虎杖悠仁对同学们的态度，胡桃只能想到两个字。

“阴郁。在你的描述之外，他的性格里除了稳重好像多了点儿阴郁。”

“……虽然记忆被封印，但说到底人的经历对性格还是会有影响的。”

五条悟没有否认胡桃的判断。

他十分清楚，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虎杖悠仁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和从前最开始的他一样了。

他再也不可能变回最开始的那个自己。

不过，这大概就是他们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