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而言,塔莉娅没想过自己会在下飞马之前就被抓包了。

目击者是位看起来像好人但不知是否确切为好人的老先生。

但没关系,赛巴斯曾说过,任何看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一律按需要警惕的好人处置。奥米尼斯当时很庆幸他终于说了句人话。

于是塔莉娅很谨慎地依言而行。

邓布利多站在地面上,目光有些微妙地看向正骑在飞马之上瞧起来很是悠哉的姑娘,很克制地暂时不去想她是怎么搞到这神奇动物的,只稍微将她此刻的悠闲自在与一刻钟前还气急败坏说这世界邪门的福吉相比——那可不是太悠哉了。

当然,该谈的还是得谈。

于是他很有礼貌地开了口。

“布莱斯小姐,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他和气地讲,“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先下来为入学霍格沃茨这件事谈一谈?”

“啊、”

塔莉娅记起来了。

面前这位看起来很好脾气的老先生似乎是那封录取通知书上的署名落款——那位中间名很长一串的在任校长。

……嚯。

跑路被校长抓包了。

于是塔莉娅开始思考这个时候骑上飞马重新飞回英国境外再将阿兹卡班一锅踹了当作自己的绝对领域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西弗勒斯·斯内普,男,现年三十三岁,目前居住地在科克沃斯的一条郊区街道里。长期目标是摘掉这个双面间谍的头衔,短期目标是将格兰芬多的分大扣特扣。

但没人告诉他,在实现这两个有待考量的目标之前——他被迫要领养一个学生。

还是他从未听过的插读生。

“……可能是我听错了,”斯内普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脑袋,语气笃定,“让我领养一个无家可归的——”

“西弗勒斯,注意言辞。”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了他,“而且也不算领养,只是一种放养式的托管。”

斯内普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一件令他难以理解的事物。

而邓布利多则笑吟吟地看着他,显而易见在等待一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