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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爷,爷身为贝勒,身上担着不少差事,自然也不能在格格这儿逗留太久,格格也要体谅爷的难处才是。不过格格也不用太难过了,格格来庄子第二天,爷就急着来看你,说明爷心里是有格格的。"
“是吗?”听到胤禛心里有自己,耿梨心中不由地开心了一下,但是随即又垮下脸小声嘟囔道。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白天去爷的身边呢?”为什么白天她就不能出来呢?
春桃:".
这话怎么听着到了晚上格格就能去爷身边似的?
对于耿梨这些话,春桃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想离开庄子回府了,但是知道内情的董嬷嬷却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道异光。
这耿氏……原来白天不能灵魂出窍吗?
压下心中的念头,董嬷嬷笑着道:“格格也不要多想了,既然爷能来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的,格格走了半日想必也渴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说着董嬷嬷伸手去掀茶杯的盖帽准备倒茶,只是刚入手就感觉手上的手感有些不对——有些对于轻了。
定睛一看,却发现手上捏着的只有盖帽,而杯盖依然好好地扣在茶杯上。看着那平整光滑的切口,董嬷嬷忍不住瞳孔微缩。
想到爷和她说过耿氏拥有鬼神之力,能凝聚风刃切割木石,董嬷嬷握住盖帽的手霎时一紧,眼睛下意识地朝着床上的耿梨看去。
"咦,这盖帽怎么断了?"此时春桃她们也注意到了盖帽的事,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之色。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耿梨却没有丝毫的心慌,只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董嬷嬷手中的杯盖,又收回视
线,淡淡地说了一句:“哦,可能是因为这茶杯是次品,自然断裂的吧!”
这盖帽自然是耿梨刚才试验魂力的时候切断的,她本来打算等下摔碎杯子毁尸灭迹的,却没想到董嬷嬷恰好拿起了这只杯子。
不过虽然被发现了,但是耿梨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是一个断了的盖帽吗?别人还能猜到什么不成?
春桃她们的确没猜到什么,就是有些嘀咕:"好歹也是官窑出来的东西,怎
的这质量这般差?别是内务府那些人拿些劣质的东西糊弄咱们府上吧……"
董嬷嬷自然不信这茶杯是内务府送来的劣品,只是看着耿梨那被发现后都淡然自若的态度和信手拈来的谎话,她心中突地—寒,看耿梨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忌惮。
原本还以为这位耿格格的性子有些天真纯然,现在看来,却也理智的可怕。果然是在坟场困了十六年还能保持神智的地缚灵,绝不是能用常理去揣度的。耿梨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小小的盖帽一事,让董嬷嬷对耿梨的忌惮越发重了。
在想不透自己为什么白天不能灵魂离体后,她也就懒得想了,反正到晚上就能出来了。
果然,等到月亮升起,繁星也点缀在夜空之上,她的魂体又轻松地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丝毫没有白天的那种凝涉与虚弱。
耿梨睁开眼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格格在笑什么?”汤泉池畔,春桃看着本来趴在岸石闭着眼睛休息的格格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地有些奇怪。
耿梨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春桃道:“我笑自然是因为我高兴啊,等一下我就能又去看四爷了。
虽然说白天不能离体有些遗憾,不过晚上也够了,反正她白天自己也没空找四爷。
春桃:"……"这还没睡觉了,怎么就又开始发梦了?
春桃完美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木着脸道:“那格格泡了汤泉后就歇着吧!您今天也逛了一天了,怕是也累了。"
她真是佩服格格了,也不知道哪来的体力,上午逛了下午还逛,把她和杏雨累得够呛。春桃只当耿梨又在胡说,董嬷嬷听了却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耿梨,董嬷嬷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怜悯。这耿格格,怕是又要去找爷了吗?…………
自从在庄子上出来之后,胤禛的心里一直有些慌慌的,总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以耿梨的性子一定会找上他。
本来胤禛已经做好了被找上门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回来的一路都没有看到耿梨的身影。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多了,其实自己对耿梨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念头刚起,胤禛脸色顿时一黑,觉得自己真是被董嬷嬷给带过去了。被那女人惦记上难道是什么好事吗?他想这些
干嘛?
怀着莫名的怒气,胤禛也不打算回府了,让苏培盛调转马头,直接往工部去了。
他每天那么多事要处理,把那么多心思花在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虽然说这个女人和正常的女人不大一样就是了。
苏培盛虽然也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但是只当是为董嬷嬷的那个提议而生闷气,也不敢多言,当即调转马头就去了工部。
行至安定门附近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胤禛刚想问情况,苏培盛就探了脑袋进来,神色莫名。
"爷,八爷九爷在前头。"
胤禛一愣,随即眉头微皱了起来,也没说话,直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果然就看到穿着常服的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站在前头不远处的茶摊前。看见他出来立刻走向前和他打起招呼来。
"见过四哥。"胤禩躬身做了个揖,笑着道。
"远远地看着就像是四哥的马车,也瞧不真,直到凑近了看到苏培盛才敢确定。四哥这个才从城外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