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头颅,抬头仰望天中的那轮弯月。修长的脖颈之中,锋利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他在放任自己的欲|望,任它自由地张扬。
从前纱月是人类时,他觉得人类的岁月如蜉蝣,转瞬即逝。现在纱月的身份成了半妖,他好像又希望她能是个纯种的妖怪。
这样,说不定就能体会到他现在的处境。
难捱、敏感,渴生渴死。
强大纯粹的妖怪之血作祟,绒尾中的突然变粗,上面的血管与青筋其实很多,支撑的尾椎骨似乎也在膨胀。
雪白的尾毛如同散开的松针,细密密地扫刷着纱月的脸颊,疼痛几乎没有,更多是细微的痒。
纱月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于是将绒尾常得更紧,连腿都用上来,将那根作祟的东西缠得结结实实。
太亲密了。
湿润温暖的吐息让绒尾打颤,却是更加蓬勃粗壮。
极度的舒爽让杀生丸手臂上的妖纹迅蔓延,而后绕了一圈。脸颊的妖纹也扩张了一些,眼眸有些要妖化的殷红。
远处的森林中传来非常细微的窸窣声响,像是什么兔子之类小巧的动物在落叶上蹦跳。
杀生丸的手臂伸过来,上面的妖纹还未褪去,他抚上了纱月的长发。
与体温不同的触感。
凉而顺滑。
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轻轻地抓住她的长发尾部,手指将长发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先前怎样都抑制不下的什么好像慢慢平息了。
心柔软地像是湖水。
而绕起的长发是一圈圈的涟漪。
她是落在他心头的石子。
良久,等到纱月的长发尖尖几乎都变成小卷时,杀生丸手臂上的妖纹终于逐渐收小。
夜风清凉,杀生丸拉住了纱月温暖的手,慢慢阖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