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个可怜的少年,他哭着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连琴酒的代号都不知道,只能“大人”、“大人”地叫。

夏帆猜测他可能连组织是个怎样的存在都不一定清楚,在这些连代号都没有的底层外围成员看来,或许组织和普通的□□差不了多少,可能只是规模大一些而已。

琴酒终于来了几分精神,没有看向那孩子,而是转头看向白兰地:“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泽弘凉太,16岁,父母双亡,跟随奶奶独自生活,在地下酒馆打工,因为认识了个□□组织的大哥又性格讨喜而被招到某不知名组织,加入组织后来到现在工作的地方。善于观察,每周三周五客流量会加大许多,偶尔还会有保护得很严密的‘贵客’需要招待,大概频率是一月一次……”

夏帆慢慢说着昨晚少年不经意透露给他的信息。

不知名组织其实就是黑衣组织。

泽弘凉太确实善于观察且记忆力优秀,他认出了他的声音,有些惊讶地抬头,瞪大了双眼:“您是……昨晚的客人大人!”

他有一瞬间的咬牙切齿,以为是夏帆害他成这样的,然而很快他又转成了哀求:“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再给我一个机会……”

琴酒看起来像是无聊极了的样子,转头看向夏帆:“你觉得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机会这样的东西,只能给有用的人。”顿了下,夏帆又补充道,“若是罪无可恕,有用也不行。”

夏帆的眼中全是冷硬,虽然和冬月有着相似的面孔,但是却与白日在警校里虽然疏离但也会温和的笑着的冬月判若两人。

若是白兰地在五人组面前展示的是这样的姿态,哪怕有着伪装,也绝对不会将他错认成冬月。

琴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向前倾了倾身子:“你是说你还是玛歌?”

夏帆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说的是伏特加。”

“大哥——”伏特加不知道哪里招惹到这位祖宗,往前一步,却被琴酒拦了下来。

琴酒的伯.莱.塔在手里转了一圈,枪.口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后停下的位置正指着少年。

“你听到了——”琴酒打开保险。

“他说没有机会。”一枪右肩。

琴酒的手臂因为后坐力微微抬起,少年刚刚为自己求情时挣扎着挺直了上半身,此刻却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倒,地毯上洇开一片血渍。

不用看夏帆也知道与地毯亲密接触的后背该是怎样的血肉模糊,这么近的距离,会是贯穿伤。

【啊——】系统在夏帆脑海中尖叫着。

夏帆皱眉:【你没替自己打马赛克?】

系统委委屈屈:【打了,但是码打得有点薄,而且这种半遮半掩地更吓人了。】

【哦,那你打厚些,还没完呢。】

“有用的人,才会有机会。”又是一枪腹部,但是刻意避开了要害。

少年哀哀叫着,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为自己叨扰,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在座的都听力过人,只是没有人会理他。

14发子弹,没有一发落在一击毙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