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觉他说得又挺认真的。】
“说起来,我以前也有一次差点闹到半夜要叫急救呢!”萩原岔开话题。
松田在旁边木着脸听着幼驯染不知夸大了多少倍,经过了许多“艺术加工”的描述。
其他人混吃混喝不亦乐乎,夏帆被吵得脑仁疼,第n次感叹着自己不知道造了多少孽来到这里,他更宁愿对着朗姆的秃头听他画大饼。
没关严的门口一抹黑色风衣的衣角闪过,夏帆精神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自嘲室内热气熏得头脑发昏,怎么可能就那么巧。
但他到底不放心,夏帆打量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装作要去洗手间的样子出了隔间。
外面比室内凉快不少,热意下来了,人自然也就清醒了起来。
从卫生间出来,一路上也没看到自己猜测的身影,夏帆暗嘲一声果然是自己想得太多,结果就在临近包间不远的地方听到了伏特加的声音。
其实伏特加声音不大,只是夏帆此刻注意力几乎全部用在寻找附近有没有组织的人,他恰巧提到的又是夏帆的另一个马甲——玛歌,这才让夏帆注意到他。
夏帆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一边念叨着“啊,手机好像落在水池边了”,一边往回走去。
进了卫生间的隔间用冬月的手机先给萩原发了条抱歉先行离开的短信,没等到回复就切换到玛歌的马甲。
如果诸伏景光或降谷零出来透气,不小心撞上琴酒或伏特加……简直无法想象。
退一万步,哪怕不是诸伏景光或降谷零,是其他警校同期撞上组织成员也不太好,毕竟这两人就差把“我是犯罪分子”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万一有哪个同期不开眼地想要追查……
他不想在毕业典礼前先参加场追悼会。
冬月的身份是肯定不能出现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的,白兰地有被同期错认的风险,猫就更不靠谱了,只有玛歌的马甲最为保险。
夏帆顶着玛歌的脸走出隔间,没管外面洗手的人到底是怎样地一脸凌乱,高跟鞋“哒”、“哒”地走远了。
再次回到包厢门口,伏特加还在拉拉杂杂地说着:“听说玛歌上次没回国是不小心又把自己搞进去了,要不是贝尔摩德去捞她,她还不想出来。”
也不知道伏特加看起来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是从哪儿听到这么多八卦的。
夏帆对伏特加口中的“又把自己搞进去”很是感兴趣,想再听伏特加深入挖掘一番,可惜琴酒实在敏锐,伏特加下一句话还没接上,他就直接打开了门。
夏帆猝不及防地被冷气和银发糊了一脸,视线可及的只有琴酒线条分明的下巴和一丝褶皱也没有的黑色风衣衣领。
琴酒语气讥讽:“听够了?”
伏特加抬头看见门口的人是谁,闭嘴速度太快发出有些滑稽的“咕唧”一声,夏帆没忍住笑出声来:“抱歉。”
他试图克制一下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尝试了几下也只是无用功,只能装作咳嗽一般地清了清嗓子,还不忘回答琴酒的问题:“没听够,你们继续。”
他补充道:“我还挺好奇我是怎么不小心把自己给搞进去的,还有贝尔摩德是怎么捞我的。”
然而刚刚还像个大喇叭似的伏特加却任他怎么问也咬死不开口了,五大三粗的壮年男子脸上带上几分尴尬和羞赧看得叫人……怪恶心的,实在是伏特加太矫揉造作了些。
琴酒还在门口堵着,夏帆心里开始有几分着急,两个房间离得不是很远,那边万一有人出来抬眼一看就能明晃晃地看到自己这几个违法犯罪分子。
“不是在说我的事?我人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琴酒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