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被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怼得莫名,环住双臂,漫不经心抬了下眼皮,“钟大小姐,我可没蓄意招惹你。好端端的,你在生什么气?”
钟楚咬了下唇,没搭理她,先弯腰捡起小保险箱,放到眼前。
她仔细检查一番,确定箱子经过一轮撞击,仍完好无损,这才抽了张纸,慢慢擦拭上面淡到几乎没有的灰尘。
在僵硬有序的动作中,她砰砰跳动的心跳速度逐渐降了下来。脑海中暧昧旖旎的画面被她强行驱逐,失去了这些荒唐东西的干扰,钟楚方才被巨大震撼冲散的理智终于回笼。
她悄悄按紧箱体,仍然心虚,面上却强撑镇定,淡淡睨向镜中的安雁清的脸:“还需要你蓄意招惹我吗?我只要看见你就来气。”
安雁清听着她一连串毫无逻辑的指责,忍不住勾唇笑了出来。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从后视镜里望着钟楚的脸,曼声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钟大小姐,只能委屈您再忍忍我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毕竟我们可是已经领了证,过了明面,得到家长认可的小妻妻。”
她声音含着淡淡笑意,视线自钟楚脸上轻巧滑过。语气很轻很淡,每个字却咬得清清楚楚,“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纠缠。”
一提到这件事情,钟楚忍不住将保险箱推到一旁,宛如一只应激炸毛的猫咪,心虚理亏一扫而空,熟悉的怒火腾上心间。
她冷笑一声,身体前倾,从后面揪住安雁清的衣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可怜巴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勉强捱过一夜。”
她手上动作用力,虽然攥得是衣领,手臂和领口的配合天衣无缝,宛若一道细细的绳索,勒着安雁清的脖颈往后扬去。
“安雁清,你能让我受委屈?”钟楚凑近她的脸,吐息的热气喷洒在安雁清的面颊,那过于柔软敏感的肌肤登时红了个彻底。
可安雁清的神情平静,发红的耳根被发丝遮挡得严严实实。她勉强扭头,钟楚几乎贴上她的脸颊,吐息拂动眼睫,近到下一秒似乎就能吻上她的眼眸。
钟楚压下来,声音慵懒甜美,轻微上扬的尾音冲淡了话中的挑衅意味:“安雁清,我看你今晚恐怕是连地板也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