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许森平时总是一副很开朗沙雕没烦恼的模样，如果他一直这样，可当不了家里的顶梁柱。

他的善良和好心有时候会被当成软弱，他的忍让和宽容有时候会被认为可欺。但凡他退一步，接下来就要退无数步。

前世，他曾经因为小吃摊火爆而被诬陷材料不干净，对家还专门请了人上门捣乱，附近的摊主都嫌他抢生意而将他当落水狗一样痛打，甚至有自诩正义的好事者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

那会儿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平等地创亖了所有人，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他一点点摸清了附近摊主的进货渠道跟底细，然后挑出了附近所有摊主不卫生、不老实的臭毛病，举报的举报，曝光的曝光，还报警将捣乱的人抓了进去，拒不接受调解。

看看，真要算起来，除了他以外竟没有人是清白的。

为此他家门口被人泼过红油漆、扔过臭狗屎，不过他也通过监控视频找到了那些人的单位，然后凭借着自己那张漂亮脸蛋，买了一波营销，将事情闹得全网皆知。

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就消停了。

附近的摊主突然和善了，路上的大妈都没当面说他家闲话，再没有人敢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全世界都充满了阳光，大家仿佛从一开始就都是好人。

瞧，真讽刺。他一直是他自己，从来没变过，只是他告诉别人，自己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欺负而已。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请你说？”

许森注视着李华，眼底没有丝毫感情色彩，冰冷又戏谑，像是在说“看咱们谁玩得过谁”。

“我、我说，不用你请……”

李华被许森那接近偏执病态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预感到自己要是敢耍花样，以后可休想脱身。

而对方也的确做得到。

“前几天，周经纪人联系了我们狗仔头头，要买你的黑料。恰巧我是当地人，前阵子刚回来遇到剧组拍摄，就看到了你们，接下来就一直跟着你们了……我、我没有把你和剧组在这的事情往外捅，我没那么蠢找同行过来抢功劳。”

得到了答案后，许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真是无巧不成书。”

一直以来周成杰操控水军和狗仔从未翻车，到头来却被他反将了一军，莫非这就是因为剧情完结后，许嘉树那边没了大气运，所以遭到孽力回馈了？

许森摆弄完相机后，就把它挂在了小张保镖的脖子上，笑意温柔。

“周大经纪人不是想买吗？让他买好了，正好我也赚个外快。”

李华本来已经不准备要回视频文件了，见许森这动作，举了举手，小声逼逼。

“我不会备份其他文件的，能不能把相机还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许森无辜又惊讶地瞪大了眼，嗓音轻柔得像是羽毛，“你知道偷拍纪老夫人的隐私后，会有什么下场吗？”

给了他视频文件就想走，当他做慈善的？

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