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精神倒是还很好(说实在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在boss死后一直紧绷的情绪舒展了很多),但身体已经开始感到疲惫,尽管存在后患,但这样大规模的镇压之后组织想必会有一段时间的安稳,让他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至于外界的猜测和质疑,向来不是他会考虑的事情。
当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正在为巨大的变动奔忙的时候,琴酒在自己的住所里足不出户地休息了三天,倒也不是完全躺着,顺便看了点资料,还开始整理日后要移交的文件,只是没怎么上心,做得断断续续。
琴酒原本是居无定所的,组织里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哪,偏偏这个地方因为种种原因用了快三年,到现在也称不上非常秘密了,这几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不过好运总是经不起念叨的,第四天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会不打招呼就来这个住所,但又会按门铃的人并不多,琴酒走到客厅没动,等了几秒钟之后,大门就打开了。
真是奇怪,他没什么情绪地想,我为什么没有换门锁?
把所有东西都清出去之后,这间屋子的客厅现在非常空旷,那虽不算大但也不小的空间里空无一物,像是个毛坯房,来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沉默地走进这个屋子,关上门,再回身向着琴酒的方向走近几步。
琴酒有大白天拉窗帘的习惯,遮光窗帘几乎把外面的阳光完全隔绝,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灯,映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和雪白的墙壁,让这地方像是一间审讯室——审讯室起码还有桌椅。
降谷零被自己这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这笑容在他唇边一闪而逝,但已然令金发男人决定改变自己这次上门的态度,他脸上那种带着一点阴翳的面无表情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更轻松的神色。
“怎么想到换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