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眸中闪过一瞬的思虑——显然,经过长期的培养,此人终于学会了在大多数的时候不对琴酒的言论进行质疑,不管那个言论听起来多么的像谎言。
其实波本会这么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想和琴酒讨论信仰的话题,那严格意义上只是个比喻,然而琴酒的回复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并不认为琴酒听不懂自己的话,那么这个回答的意思是……琴酒,组织代言人,其实并不认可组织的理念吗?
这实在是个很可怕的假设,比波本能想到的所有假设都更吓人,是就算他录音了也没人信是琴酒说的程度。
不过,不管这个假设多么难以理解,现在都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因为琴酒的话还没有说完。
“尽管如此,”琴酒没有理会波本内心的波动,继续说,“凭你现在所掌握的消息,我还是应该杀了你。”
波本对着他露出了贝尔摩德式的笑容。
“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我也很好奇,”琴酒不为所动,语气平稳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去调查这个?”
“这是需要疑惑的事情吗?”面对琴酒的问题,波本笑道,“没有人会不对你感兴趣吧,gin?我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琴酒看起来像是听到了特别荒谬的笑话:“你倒是把这话对组织里的其他人说说看?”
“嗯……他们好像确实有点怕你,”波本想了想,“但这并不冲突,不是吗?我敢打赌,如果别人有机会的话,也会想要知道你是从哪来的。”
“没有人会想要自己往深渊里跳,除非他认为那里面有足以抵消风险的宝藏。”琴酒冷笑,“你不是个仅仅满足自己好奇心就足够的人,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可能因此而给你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