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梵就这么肯定她不会在一个月过后依然坚持解除婚约吗?还是说过一个月后又有别的拖延时间的新方法?而且就算她真失忆了,那存在于潜意识里的也是对于纪清梵的抵触,纪清梵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是。

总不可能是觉得她忘记了她就会好脾气好对付吧,那样的话可真是太搞笑了。

好奇心一旦起来了压都压不住,盛枝想了想,觉得横竖不过一个月,撑死也就三十来天,玩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而且……既然纪清梵非说她和她非常恩爱,还装的那么宠溺,那么她又作又任性也无所谓吧?纪清梵不是最讨厌她这种性格了么,到时候她各种颐气指使作天作地,她就不信她能一直忍受下去。

看着吧——也就一个月的时间——或许连一个月都用不了,她绝对会狠狠折磨纪清梵到后悔和她说出这个提议。

想到这里,盛枝眨眨眼,再开口时说话的语气变得认真许多:“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个办法也有点道理,主要是我看见你时的感觉确实有点不太一样,不过……你叫什么来着?”

她做出一副回想的样子,这样思考了一会儿,旋即一拍手,十分笃定地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你姓李对不对?”

如果换一个神情,这就是故意的挑衅,偏偏她神态还挑不出一丝别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状况,纪清梵的表情也没发生什么变化,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一些。

“说错了,我姓纪,叫纪清梵。”

纪清梵顷过些身子,拉过盛枝的手,伸出指尖在上面划出一个“纪”字的轮廓。

“不过记不住也没关系,你以前都是喊我姐姐的。”

指尖蹭过肌肤,有些细微的痒,盛枝收回手,没理她后面说的话,只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紧接着下一秒语气骤然下降:“纪清梵,虽然我答应了你的提议,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随意碰我?你是没有肢体接触就不舒服吗?”

谁知这样说完,纪清梵反倒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染上些落寞的伤感,就连声音都低下来了不少,直接应道:“是啊,没想到竟然被枝枝看出来了。”

“毕竟我们以前每天都那样亲密,现在枝枝对我又冷淡又凶,我真的好伤心,连称呼都变了,落差好大……”

美人伤心都如同一幅画般赏心悦目。

面对这个样子的纪清梵,盛枝还是有些不适应,而这种感觉过后又有些古怪的稀奇,尽管知道纪清梵是装的,但架不住就是新鲜,换个形容词,和碰到一种好玩的新玩具是差不多少的感觉。

又冷淡又凶?

这样就凶了?

盛枝眯了眯眼,突然勾勾手指示意纪清梵离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