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本来想送完礼物就走人,然而祁然生日会上来的alpha不少,把林淼看兴奋了,迟迟不肯走。
林淼跟个花蝴蝶似的转转转,也不肯让白辞走。
白辞当然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给了他一个限定时间,然后去里间随手拿了杯酒往僻静的小花园里去了。
白辞也不太清楚祁家到底什么来头,毕竟前世在他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祁然这个人,他也不知道祁家和江家什么关系。但是就目前来看祁家和江家以及傅家明显都有点别的关系。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一些人他看着很熟悉,好像都是傅延川和江时序的朋友。傅延川这会儿就坐在吧台那边和他的朋友们说话。
白辞不是很想看到傅延川,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心口也总是闷闷的,让人很难受。
他走在小花园,随手找了一个石墩坐下,靠着身后的假山一边抬头看弯弯的皎月,一边开始心烦意乱的想着自己暑假应该去做点什么。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暑假了,高二的最后一次暑假自然不会太长,可是白辞也不想留在家里,总想做点什么,好像不做点什么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时不时的会有人路过,但路过的人不认识白辞再加上白辞一身酒气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也就没人会过多的注意他。
就连白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喝醉了,他喝酒不太容易上脸,只有脸颊两侧略微泛着薄红,脚步也有些踉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他喝光了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脚步有些虚浮的扶着假山站了起来,用手心挡着风点燃了指尖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
喝酒抽烟是种陋习,在还没有当医生的时候他就喜欢抽烟喝酒,后来当了医生酒倒是不喝了,但是抽烟的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掉。
不过他改不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实自己心里有点依赖烟草,和傅延川在一起后,傅延川就开始强制帮他戒烟戒酒,在和他结婚的十年里,白辞居然还真的把烟给戒了。
大概是因为明白自己可依赖的东西从烟草酒精变成了自己的丈夫爱人。
但再和傅延川离婚以后,他又捡回了抽烟的习惯,并且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放不下了。
他在黑暗里缓慢的朝天空吐出一个烟圈,等逐渐抽完两根烟了才觉得酸胀的太阳穴有所缓解。
白辞将烟头扔进了就近的垃圾桶,甩了甩脑袋看看时间快到了以后就打算进去把林淼拎回家,不然他怀疑自己会因为脑子混沌在人家的小花园里躺一晚上。
他喝醉酒看起来神智非常清醒,但等那个清醒的阶段过去后,就会不受控制的说一些傻逼话,最后才会开始犯困。
现在白辞就想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去好好睡一晚。
白辞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里边走,还试图走直线,结果走那条鹅卵石小路的时候鞋尖不知道撞到了哪块石头,就知道脚趾尖一疼,整个人就突然猛的往地上扑了过去。
白辞喝醉了酒反应迟钝,做好了摔ge狗吃屎的准备,结果意料之中的摔倒没有到来,腰突然被一双手眼疾手快的搂住,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他几乎是在感受到那股带着冰山极地般的冷泉气息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妈的,还真是巧,不论前世今生,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都总是能碰见他。
“喝了多少?”
精壮的手臂将他锁在怀里,等他站稳了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表情看着绷的很紧。
白辞没力气推开他了,他的脚尖还疼着。
他皱了下眉,抓住傅延川手臂上的衣服,不爽的用脑袋砸了一下他的心口,不悦的说:“妈的,你们alpha的胸都是石头做的吗?”
傅延川没说话。
缓了片刻他又抬起头看着傅延川,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会儿,突然哼笑一声说:“你长的还挺像我以前……”
“以前什么?”
“以前捡的一条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