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腻。”
然而,计划总是会被打乱的,聒噪的联姻夫夫没法去吵正在拍摄的江初,遭殃受害的就只有池南暮。
翌日清晨时,池南暮坐到休息处,挑了一个极好的视角看江初。
白冬槿正和剧组的男三号嬉笑,被喻宕抓个正着,而后被抓着后颈拖过来。
干坐着无聊,白冬槿闲得打起瞌睡,喻宕只好与池南暮说话,“你准备一整天就坐在折叠椅上看江初?不无聊?”
“不无聊,”池南暮绷着脸,“我们不是联姻,是自由恋爱。”
池南暮这是在嘲讽他?
喻宕一愣,倏地觉得有趣,笑着回击,“联姻归联姻,至少有婚礼。”
......?
被人打断计划已让池南暮烦躁,现在还被戳到痛处。指尖随即不受控,在椅背上轻点,发出哒哒的细响。
喻宕听见声音,垂眼一看,叹口气,搬过另一张折叠椅坐到池南暮身旁。
“差不多得了吧?我当时吓一吓你,又没有真的向江初告发你的心事,反而是你差点把我送进监狱,我没有跟你计较,你倒先讨厌我。”喻宕抬起手肘,往右戳了戳。
“我没有送你进监狱的能力,是你的账务不严谨。”池南暮冷淡地说。
“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所以这事情能翻篇吗?池同学?”喻宕又问。
如果可以,池南暮完全不想与喻宕作同学,从高中到出国
,
不同系了还同校,
回国后因为产业相交,仍要打交道,常年被吵得烦躁焦虑。
池南暮不屑回话,深吸一口气,视线重新放回江初身上,看着飘逸的身影,指尖这才停止敲动,面色平和,呼吸平静。
喻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回旋片刻,忽然说:“我看你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吧。”
闻言,池南暮转头,眉头蹙得更紧。
“既然江初怕你再出意外,那这深山老林里,货车开不进来,精神病患者也找不着路,不是挺安全的么?”喻宕努努下巴。
“这主意好啊!”白冬槿不知何时醒了,附和道,“我们今天悄悄准备,明天就给初初一个惊喜。”
两人的视线一齐汇过来。
池南暮抿紧唇,保持沉默,确实心有触动,但又有些脱离计划的不适感。
“不趁这次准备,我看你俩这辈子都没法举行婚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