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冬槿耐心尽失之前,江初终于开口。
“我发现他骗我,”江初靠坐到沙发上,“他失忆之前就在演戏,装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同我恋爱。”
撕包装的动作停顿一瞬,很快如常,白冬槿并不惊讶。
“是吗?”白冬槿又问,“除了这件事,还别的事让你难受?”
“......没有,”江初皱了皱眉,“你早就知道?”
白冬槿将盒盖丢进垃圾桶,撕了双筷子递给江初,表情非常平静。
“初初,”白冬
槿轻叹一声,“池南暮该是什么样的性格,众人皆知。连他爸死的那天,他都要上完课再回家。他失忆的这两年中,难道你从没有怀疑过,他原本的性格就是这样?,江初再没有扑进池南暮怀里,而是平静地坐到后座,系好安全带。
木质香气愈发近。
江初斜过视线,在池南暮碰上他手臂之前,无言地睨了一眼。
池南暮停住动作,将距离保持在十厘之内,没碰着,又保持在亲昵的距离内。
“你也要去走红毯?穿成这样?”江初睨着池南暮身上的皮衣问。
“不是......”池南暮答,“我只是想送你过去。”
江初点头,不再出声。
他们之间再度恢复沉默。
池南暮的头发该是补过色,雾灰色明显了一些,江初透过余光望过去,竟有些恍惚。
假若现在,再知道真相后,再用言语或烟头刺伤池南暮,能不能让他好受?
江初失神地想,虽然并不知道答案。
他到达时,时间尚早。
《深秋》的几个主演早在后场等着,包括寻晋,身边依旧热闹,助理和妆造还在做调整。
“江先生。”寻晋看到江初,第一个打招呼。
这声响引起旁人注意,其他几个演员也跟着打招呼,“江先生”一句相继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