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时候，也要克制些。他很容易累。

然而徐妄在努力。

很努力很努力地复健，从慢跑开始，一点点加大训练量。

哪怕永远不可能恢复到受伤前的体能，至少做回普通人。

秦无味每天早上六点钟醒来，伸手一摸，床边总是空的。

他就知道徐妄又去晨练了。

等见到徐妄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却还是笑吟吟地，把刚做好的早饭递过来。

热气腾腾。

他很努力地，想要好好活下去。

想要两个人，一起，更好地生活。

……

秦无味握着方向盘，把车开上柏油马路。

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一大一小。

小的那个站在城堡边上，低头看着。一声不吭。

大的那个朝他们笑着，用力挥手。

秦无味说：“他们来送我们了。”

徐妄便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大声笑道：“谢谢你们的药！再见！”

秦无味停了车，也从车窗里回头看。

那个小的恰好抬起头来。

忽然展开笑颜。眼睛亮晶晶地，和他对上眼。挥挥手。

挺可爱一小孩。

噢，不小了。25了。

秦无味和那一大一小道别。身体缩回车子里。

“真好。”徐妄说。

秦无味唇角一勾。

嗯。真好。

……

这样的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