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醒来”。
他本不是一个在意旁人眼光之人,内心足够强大到所向披靡,但今日马车上之事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料。
孙神医为了吃上一个月的美味,自是不会让谢南州死在药王谷。
这老者倒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陆洛尘刚将谢南州从马车上抗下来,他便道:“丫头,一会脱光了你夫君,老朽给他泡药浴。”
卫慈想也没想,直接应下:“老先生,我知道了。”
谢南州:“……!”
看来是非醒不可了。
直到被放在了一张结实僵硬的竹床上,他保持着平坦着的姿势,小药童很快提来热水,随着热水的增加,浴桶中放入的药物气味飘满整个屋子。
陆洛尘是个归元王府的小郡王,只有旁人侍奉他的份。所以说,给谢南州宽衣解带这种事,只能由卫慈来做。
谢南州双眸紧阖,对陆洛尘的“不作为”深感鄙夷。
就在卫慈的手放在谢南州腰间,解开他腰间系带,且正要将他的外裳剥下时,谢南州终于“幽幽转醒”,与此同时,他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卫慈的柔荑。
对上美人诧异视线的同时,他的掌心十分清晰的感受着美人小手的柔软。
这女子好歹是将门之女,这双手着实又娇又小,放在他掌中,仅仅小小一只,真不知是如何长的。
“夫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卫慈欢喜至极,粉白面容绽放一抹炫灿笑意。
不似作伪。
就仿佛,她当真盼着他苏醒过来。
谢南州面无表情,因着这一路不曾饮水,唇瓣更是干涸,淡淡应下:“嗯。”
嗓音低哑磁性。
这时,一张十分欠揍的脸凑了过来:“谢二,你可算是醒了,夫人正在给你脱衣呢。你身受重伤,还是躺着别动的好。”
谢南州狭长凤眸中的神色更为幽冷,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洛尘。
陆洛尘只觉得浑身一凉:“……”他说错什么了么?
孙神医的催促声传来:“药材已泡好,丫头,让你夫君速速过来吧。”
孙神医知道谢南州的身份,可他不愿意喊“侯爷”,只将谢南州视作卫慈的丈夫,如此,好像就没那么厌恶兵家之人了。
卫慈挣脱开了谢南州的大掌,谢南州此次伤及要害,又因在马车上轻易动用了内力,此刻已是手脚无力,稍有不慎,就可能会经脉损伤。
卫慈直接开始扒拉下谢南州的衣裳。
谢南州上半身倏然一凉,他自是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袒露在这女子面前,仅剩的一条亵裤岌岌可危。
谢南州使出所有力气,愣是从半死不活之态,坐起身来,一手摁在了腰带的位置:“我自己来。”
他似是十分坚持。
卫慈亦不便强行扒拉他的亵裤。
二人到底是有名无分的夫妻。
孙神医这时又嚷嚷:“如此即可,进浴桶吧。”
卫慈:“……”不是要脱光么?神医也不早说!
谢南州似是如释重负,但面上并不显,他双足落地,分明已撑到强弩之末,可站起身往浴桶方向走时,摁在腰间的那只大掌一直舍不得挪开。
一旁的陆洛尘打量着谢南州修韧的后背肌理,以及他精瘦强劲的窄腰,不免十分遗憾,真不知谢二的男儿/雄/风是何模样。
他实在是好奇啊!
风流男子的脑子里,总会冒出奇奇怪怪的念头,比方说,此刻的陆洛尘,就很想与谢南州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