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卫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另外一头,谢南州去了书房。
他在圈椅上落座,脑子里回荡起方才那女子的一声“好”。
美人的嗓音,无疑也是十分悦耳动听的。
谢南州莫名口渴,对着外面低喝一声:“来人,上凉茶。”
守在外面的小厮立即应下:“是,侯爷。”
侯爷年纪轻轻,今日又娶了侯夫人,为何非要在书房独自饮凉茶……
谢南州对衣食住行并没有太过的要求,某一年,他为了活捉蛮夷首领,曾在野外埋伏了半个月,不洗澡不换衣,全靠野味存活。
虽是生了一副如玉郎君的好容貌,可又像粗糙汉子一般,可忍耐世间大多数的苦难。
饮了两盏凉茶后,谢南州便在书房歇下了,他没有回自己的院落,免得在路上碰见谢三他们,又会引起不必要的揶揄。
谢南州的临时“床榻”十分简易,便是在书房左右两边的栏柱上,系上一根粗麻绳,便直接一跃而上,躺在了上面。
这是他年少时候就练就的本事,可让人在熟睡情况下也时刻保持清醒。
然而,这一夜注定了没法如往常一样。
谢南州做梦了。
这是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做了春/梦。
梦中幽香环绕,床榻四周的薄纱幔帐随风扬起,美人着绫罗小衣,半遮半掩,香汗沾鬓,圈着他的脖颈,笑靥如花:“皇上呀,该早朝了。”
“……!”
谢南州豁然睁开眼。
窗棂外面暂时还没大亮,东边天际一片蟹壳青。
谢南州一双幽眸微眯,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头顶的梁柱,一条臂膀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缓缓搁置在了腰间,碰触到了老夫人叮嘱他佩戴的那块可以消除情/欲的玉佩。
这个梦……实在荒谬。
梦中女子,竟还称呼他“皇上”。
他的大业是否能成功,他自己都难以保证。
那女子的正脸……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