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怀歹意,杀了便是。”
从淮惊道:“你不怕宗泽华恨你?”
“她都恨了我一千零三十年了。”
从淮一颤,有些出神。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忍不住偏头看向余无。
青年五官清俊,眸光似雪,嘴角的漠然如高山大川不可撼动,仿若从前那位一剑诛万魔的青衣剑客。
从淮却从他冷硬的眉梢里中品出来一分萧索。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啊。
从淮咽下喉咙里的叹息。
突然,在场所有人的灵通玉符都震了一下。
从淮点开,发现是掌门的消息。
只是,他看完消息后,反而更迷茫了。
几息后,接二连三的质疑声响起。
“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去新生宿舍干什么?”
“等等……去和苏溪谈事?荒谬!”
“就算谈事,也应该是她这个晚辈来拜会我们,哪里有让长辈去拜见晚辈的道理!”
“一个不能开脉的废物,有什么好谈的……等等,莫非是要我们去劝退她?”
“掌门亲去就给她天大的面子了,何必让我们也去?”
从淮也很迷惑。
“掌门不是去喂猫了吗?”
余无深深望了他一眼。
宗泽华勃然大怒!
“这老不死的阴我是吧!”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怒极反笑:“喂猫是假,去劝退苏溪是真,哈哈,好,很好!”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青烟散去了。
其余人即便是本来不想去的,此时也连忙跟上。
拜托,这可是宗泽华和掌门扯头花诶!多有意思啊,百年难遇!
很快,十几道流光从天而降,落到了新生宿舍门前。
屋里传来宗泽华的一声爆喝:“谢老狗,你当老娘是死的啊!”
从淮:且慢!你等我进去了再揍掌门啊!
他一马当先冲进了屋,身后跟满了乌泱泱看热闹的人。
只是,屋里的场景和他们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只见客厅主座上,青衣女修懒洋洋地端起一杯茶,牛嚼牡丹似的灌了一大口。
而谢老狗……谢掌门拘谨地站在她身旁,低眉顺目的模样仿佛是伺候青衣女修的门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