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那里扯了半天,陆离看不过去,
“你就不能,喊本官给你解开?”
云枝微微一愣,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还在小脑瓜子里反应了一下。
好像没听错。
她抬眸看向他,“你会给我解开?”
“你不喊一声,怎么知道本官会不会给你解?”
“可这是你给我绑的啊,你会这么好心给我解绑?”
要是能这么好心,那还绑她做什么?!绑起来又自己解开,是无聊吗?
显然,云枝丝毫不信他。只认为这人在耍她。
陆离看出他不信自己,啧了一声,
“衣服还是本官脱的,不照样给你穿上了?”
陆离说的脱衣服,也不知是指在小巷口,还是在县衙那次,反正一句话噎得云枝哑口无言。
微微张着小嘴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当真是又羞又窘又气!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更不想搭理他了。
也不解这绳子了,这个绳子也不怎么回事,就是解不开。
云枝解了半天,小手都被那绳子磨到了,还是一点儿没解。
红红的指尖在手腕处贴了贴,算是也抹上了药膏。云枝瞅了那个匪一眼,要是能把那药膏给她再搽一搽就好了。
目光灼灼,云枝被烫得躲开了视线。
算了,坏东西的东西,也是坏的!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吓得云枝赶紧扒住车壁。
好在她的小手之前就已经获得了自由,能够及时稳住自己。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马车都一直有些颠,很是不稳。
小手要扒着车壁才不至于东倒西歪。
又一次上下震荡,云枝突然脑瓜子一恍。
不对。
不对劲。
云县和郡里的官道是大道,好多年前就已经铺了青石板。
所以应当是宽敞且平坦的,不会是这样颠簸。
还是爹爹当初提议整修的。因为之前的官道坑坑洼洼,又窄又破,牛车马车赶过会颠一路,送瓜果蔬菜去郡里的农家往往会因此损失惨重,所以爹爹才会提议整修。
也是爹爹监工完成的。云枝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爹爹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没怎么休息过。
所以不对劲。
云枝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她就挨着马车车门的,所以一伸手就能拽住帘子。
马车外面乱石崎岖,坎坷不平,到处都是杂草,是只能勉强容得下一辆马车的小路。
“这不是回县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