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好像有什么没有想到。
正要细想的时候,却见对方收敛了笑意,眸光深邃,
“告发本官什么?”
还能是什么啊?!云枝粉拳紧握,“你不是官,你是匪!你是扶风山上的土匪。”
陆离瞧着她瑟瑟发抖的小身板,明明害怕得厉害,还这么软软的凶他,
“那你去告......"
陆离不仅没被威胁到,甚至还鼓励她去告发他。
不仅如此,他还好心的提醒道:“本官是云城的知县,知县你知道吧,一县之长,也就是说,在云城,本官最大。”
意思就是,你尽管去告,但是在云县他说了算,能不能将他告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枝显然也是听懂了的,但她不虚,“那我就去郡里,请郡守大人把你这个假官抓起来!”
“调令上面白纸黑字,连名带姓的记载着本官的籍贯入仕以及升迁,本官怎就是假的了?”
“可,可就假的......”云枝越说,气势越弱。说道最后,尾音都没了。
他居然有批文,有调令。
且至今没有一个官吏跳出来质疑他的身份,可见那些批文调令都是真的。
遭了,她怎么觉得对方真的好像是知县。
可就是假的啊。
他不是知县,他真的是匪啊。
那天晚上虽然天色昏暗,但那些人打着长长的火把,她看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人。
还那样对自己,她怎么可能忘记啊,就是这个人。
“可就是假的啊......”一连张了好几次小口,云枝都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见女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陆离顺着她,不再与她争了,
“嗯,你说假的那就是假的吧。”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让人来抓本官,那到时本官可就口无遮拦了,说些不可说的......听说你正在议亲,还是郡守家的?正好,本官就专门同那位招供,就说曾经与某人共,”
薄唇被一只小手给捂住了,柔若无骨,陆离的话没有说完。
又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小手被收回,往身后藏了藏,小手的主人含泪控诉,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放我走,我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的,也,也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见他站着没动,丝毫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云枝用小手背抹了把眼泪。
她很害怕,也很委屈,“我那天只是路过,你们做坏事还有理了是不是?你们都是大坏蛋,你毁了我清白身子呜呜呜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呜呜呜你还想怎么样......”
眼泪越抹越多,楚楚可人怜。
那天的遭遇以及这会儿的惊吓,让她很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从小到大,她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呜呜呜。
眼泪扑簌簌的掉,一颗接着一颗,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
陆离抿了抿唇,
“不过是来与你打个招呼,哭什么?”
打招呼,谁会把人堵到巷子里打招呼啊?
还不准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