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放松。
他无比虔诚地亲吻,勾着唇瓣飞舞,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后,便是发狠地掠夺。
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吐出的话不成调,低吟如潮水般将两人淹没。“阿肆……阿肆………”
“我碰到了。”
江岚茵把头埋得更深,啜泣声入耳,"讨厌你。"
“讨厌谁?”
"你。"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季听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追问:“讨厌谁?”
"好难受。"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他再次施压,霸道非常:"说,你讨厌谁?"
男女力量悬殊,示弱往往能少吃点苦头。她很聪明,也深知这个道理。"不讨厌,我喜欢你。"
翻身,季听肆握住她的后颈,唇贴着脸颊,"奸宝有多喜欢我?"
在这种场合用撼动人心的誓言表达爱意,往往出自于飙到顶峰的冲动。江岚茵不擅长语言表达,当然也不屑于这种表达。
喜欢用实际行动证明的人稍微用力,就能让对方为自己彻底发狂。她笑了声,说:“就是这么喜欢你。”
倒抽凉气的人缓过劲儿来,温柔已经被他抛掷脑后:“我懂了。”
而这句懂了,让夜色变得更加浓郁。
最后哭着求饶的是她。
五音不全哄了一晚上的男人餍足后,抱着她到浴室清理。直到厚重窗帘没合上的部分微微放亮,怀里的人才安稳睡去。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季听肆睡了两个小时,被手机闹钟吵醒,想到今天上午的机票,他毫不迟疑退票重买,然后又给前台打电话续了一天客房。
睡到中午,怀里的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季听肆悄悄抽出臂膀,掀开被角检查,后悔自己不受控制地发狠。
他起身穿衣,怕人醒来看不到自己,又不想叫醒她,便拿钢笔在纸上留下一句“我到楼下买东西,马上回来”,摆在枕头边。
轻车熟路来到昨晚购物的大药房,结账医生推荐的治伤膏,回到酒店,看到大堂内美味的宣传照
后,第一个感受就是江岚茵肯定喜欢。
扫码下单,选了份下午两点送到客房的餐点。
刷磁卡推开门,映入视线的是一个弯腰驼背的女孩手忙脚乱在收拾行李。
听到声音,江岚茵急得快哭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错过班机我们得重新买机票。"
"别着急,我已经重买了,"拉着江岚茵,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疼么?"
想起昨晚,不敢靠他这么近,江岚茵扭捏两下,嘴硬道:"还好。"
拆开包装的手指微滞,他抬眼,见她不安的闪躲,放慢语速:“我下楼之前检查了一下。奸宝,跟我在一起不用这么拘束,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不好意思。”
季听肆将她放倒,拧开盖子,"你自己上药还是我来?"
"我,我来吧。"
季听肆变得一本正经,没再逗她,起身拉上窗帘,打开屋内灯光,转到洗手间:"我先刷牙,你现在饿么?"
肚子呼噜一阵乱叫,"饿。"
他开了点门缝,嘴里含着牙膏泡泡,讲话含糊,"我等会儿打电话,让他们现在送餐。"
"好。"
清凉药膏给伤口降温,拉着被子盖住自己,仰躺着休息翻看手机,她朝洗手间的方向问:“你改了几点的班机?"
“明天上午十点,大概一点到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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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怎么改到明天了?"
隔了两天才去探望老人家,在不了解席军廷这位长辈的性格之前,江岚茵真怕自己的事耽误归期,对方会埋怨自己。
季听肆神清气爽走来,"今天只有下午五点多的班机,你需要休息,时间太赶就改明天了。"“我没问题,”涂完药的人仿佛活过来,她握拳挺直腰板,“改到今天吧,我们吃完饭出发。”季听肆随意按着遥控器,挑选电影播放,"我累,休息一晚上再走。"
"既然知道累,你昨晚还不听劝,"江岚茵抬脚碰碰他,"是不是上了年纪不行了?我听别人说,男人到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
"说我不行?”季听肆哼笑,仰着下巴,面带骄傲,“昨晚有人哭了一宿,难道我幻听了?"直到现在,其中一个枕头还有浅浅的泪痕。江岚茵不敢触他眉头,指着电视岔开话题:“我要看恐怖片。”
跟送餐服务打完电话,季听肆递给她遥控器,"等下吃饭呢,换个温和点的电影看。"翻了几页提不起兴致,她翻身下床,“我去洗洗。”半个小时后,服务生推着餐车到门口,季听肆核对菜单,确认无误让他们端进屋。
两人窝在客房闲散了一个下午,期间,江岚茵给小姑打了通电话,确认这场官司纠纷对她有利才放心。
介于她身体不舒服,季听肆把人亲的喘不上气才放开,今晚的他,安分守己的令人意外。
适应黑暗后,他搂着怀里的人,声音柔的似乎将她融化:"乖,等你好了我们再来。"
"我还以为,你会……"
知道她想说什么,季听肆提高音调,为自己辩解:“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节制的人么?”
江岚茵:“昨天我说了很多次腿疼,你不管不顾继续撞我,我以为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老婆大人我错了,”季听肆帮她揉酸疼的地方,"这个力道满意吗?"
江岚茵恃宠而骄,撇撇嘴:"季师傅手艺不太行。"
“刚入行,时间长就能掌控力道了,”季听肆一本正经地按摩,吐出口的话却是极尽暖昧,“我学习能力还行,姿势角度,基本技巧,按
两三次就能摸到门道,待学成归来一定会把老婆大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说的什么浑话!”江岚茵双手抱着他的臂膀,拉开两人的亲密接触,"明天早起,快睡。"
"睡就睡,你跑什么?"
"你胳膊太硬了,枕着睡容易落枕。"
“我没见你落枕过,”季听肆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拽进怀里,警告:“再乱动,你今晚别想睡了。"
中央空调的温度中等,盖着薄被甚至有点冷,可贴着他的怀抱,像是把她丢进了火炉,烫得无法入眠。
"你别抱我这么紧,太热了。"
被子下的四只脚勾住,季听肆热衷于做她的暖水袋:"脚这么凉,你到底冷还是热。"
"体质问题。一到冬天我就这样,穿袜子睡就好了。"
“你今晚怎么不穿?”季听肆眉头微挑,曲解她的行为,"故意让我暖床的对吧。""别自恋,我的袜子刚洗,在中央空调下边吹着呢。"季听肆伸手摩挲她的指尖,"以后每年冬天,我都给你暖脚。"
"嗯,"突然想到一首旋律,江岚茵故意逗他,"阿肆,睡前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