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听不懂的歌词，完全不理解的调子，还不如老虎呢……

慕祈华想流泪，但是已经没有了眼泪。

他错了。

他就不该想着利用姜子晴。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生出利用姜子晴保全自己的想法……

“子晴，你……你也会唱这首歌？”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姜子晴耳边响起。

小符怎么来了？

剧情限制，姜子晴竟不曾察觉小符的气息，也不知小符到此处多久了。

“咦，符掌门你怎么也来了？”姜子晴双手忙着摇曳慕祈华，只能抽空扭过脖子去看向小符，“符掌门您这是……餐后散步？”

现在约莫午时，以姜子晴对小符的了解，他也没别的理由出现在这里了。

“嗯！”小符看起来心情很好，嘴角挂着两个浅浅的梨涡，“我饭后喜欢散步的习惯，也是师姐告诉你们的吧。”

师姐居然能告诉她的孩子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果然自己在师姐心中是特别的，是重要的！

……那天最后的解释，果然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啊。

姜子晴已经没有了再喊第二遍自己没生过孩子的勇气。

上次，真的已经够尴尬了……要不是她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她脚底下早就又抠出来了两座新客栈。

一般人散步，当然不会散到这么远。

但是小符，不太一

般。

他一旦陷入思考“我的妈啊，你多久不洗澡了啊！”

一边蹭，姜子晴一边嫌弃道，“真不讲卫生！”

就这，原女主居然还能对他萌生感情，原主到底图他啥啊？图他是个受，图他不洗澡？

小符听此，也好奇地伸头过来看了一眼。

“天呐，这么脏！”小符赶紧后退两步，捏住鼻子，“你这得半个月没洗澡了吧……”

不愧是小符，就是懂自己！

附和得正是时候，补刀得恰到好处！

姜子晴当然知道，这其实是失去鬼气庇佑的反效果。

就和真气入体后会自动清除体内的尘垢一般，身负鬼气之人会自动吸引浊气，用以作为鬼气力量的源头。平日里这些浊气都会聚于丹田，若是一旦鬼气尽失，浊气尽散，便会连续许久以极快的速度在身体表面浮现尘垢，除非一直泡在浴缸里，否则根本洗不干净。

慕祈华已经失去了神色变化的能力。

这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他甚至对被骂不洗澡已经没有感觉了。

他的眼中无神，心中却渐渐升腾起了熊熊的杀心。

他已经找到巨魔了。

等他补充好鬼气，到时候，他一定会让姜子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比现在的自己，更难堪！

“轰隆——！”

就在姜子晴嫌弃慕祈华之时，在不远处的丛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不好。

姜子晴猛地惊觉。

是她之前用寻灵符探查到的，谢苍穹老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