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醒伸手接了过来,“刚好可以不用吃了。”
说完,他利落地扔掉,动作怎么看怎么潇洒。
边梨:“……”
真是要命了,这个狗男人。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讨厌不起来呢。
“那我拿点软糖吃吧,刚好是我没见过的牌子,我要尝尝到底好不好吃。”边梨边说边去碰贺云醒手里拎着的袋子。
她刚刚明明都看见了,贺云醒拿了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整整两大板,估计把味道都买全了。
两人一齐往回走着,贺云醒没让她碰袋子,“回酒店再拆,别急。”
边梨没有多想,应了声好。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地聊着天,一般都是边梨在叽叽喳喳,贺云醒敛着眸,却是认认真真地在听,再时不时地给点意见。
从酒店大厅一直到了两人所住的那一层,贺云醒面上神色都很淡然,然而在边梨刷卡进入自己房门的时候,他就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自己。
他直接紧跟着进来,丝毫没觉得自己脸皮厚。
接受到边梨疑惑的眼神,他也十分理所当然,“帮你把零食拎进来。”
说得这么好听,然而他放下零食袋子以后,就跟块儿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边梨哼哼两声,“你还要我给你倒茶呀?跟个大爷一样。”
说着她坐在床侧,开始扒拉起购物袋,刚才她就想要吃糖了,他拦着不让。
翻出那一整板水果糖,边梨拆开外包装,才发现是一盒一盒的。
她好奇不已,还要继续拆的时候,总算看到了上面标着的英文字母,是闪闪亮亮的几个字——ndo。
边梨觉得自己仿佛捧了个烫手山芋,烫手得不行,她直接抛开,说话磕磕绊绊,几近结巴,“贺……贺云醒!你买了什么呀!”
“你不是看到了吗?”贺云醒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语调懒散。
“可我以为是软糖,我没有仔细看!”
“那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刻意停顿,而后朝着她,蹦出了三个字。
边梨脸热得和赤道徘徊的光没什么区别了。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贺云醒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刀。
回忆里是这样没错,但是边梨还是又忿又赧,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贺云醒缓缓起身,走到她一旁,将被甩开在一旁的那两板花里胡哨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搞什么啊……”边梨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能搞什么。”他来到边梨跟前,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今晚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他意思很明显了,边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准他的意图和命脉,好一会儿才小声呐呐,“那……你别走了吧……”
贺云醒笑了起来,胸腔里都是愉悦。
边梨站起来捶了他一拳。
“你这儿有浴袍吗?”
“你要干嘛……”边梨忍不住多窥了他两眼,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去洗澡。”他摸了摸边梨的脸蛋儿,“等久了,我有点忍不了。”
边梨用手背抵住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递给他酒店的浴袍,连忙赶他,“那你快进去……”
“知道了。”贺云醒语气促狭,“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一定快。”
“……”
等到他颀长的人影踏了进去,水声也渐渐地传了出来,边梨才缓过神来。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事实上,自从知道要来斐济,她内心就有一块遮蔽的小角落,藏着的都是对这次的小小期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当一切即将要真切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会有点儿慌乱。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行李箱那儿,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边梨缓缓地攥紧了紫色蕾丝的那件。
贺云醒出来以后,就看到小姑娘像风一样钻了进去,将磨砂玻璃门关得紧紧的。
他挑挑眉,不动声色。
边梨买的这件淡紫色睡裙清新可爱之间不失魅惑,只是等她洗好澡的时候穿上,才发现,领口往下居然是心形的镂空设计。
她羞愤不已,有点后悔自己只拿了这么一件进来。
她磨蹭了有将近半个世纪,才酡红着小脸儿,不是很情愿地迈了出去。
贺云醒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瘦的骨架隐在浴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