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粗略扫了那什么渽民两眼。
长得就凑合,身子板太瘦,眼神有点腻。
他压下帽檐,说完那我先走了便离开。
罗渽民只看了那鸭舌帽半秒。
看不大清,这人也不重要。
他向对自己明朗笑的女孩招手,捧着纸箱径直走向她。
瞥到箱子里有棒球帽与口罩,姜知瑞丢狗的动作顿住。
棋院附近没什么人,医院却是一堆人。
替姜知瑞穿戴好后,罗渽民又伸手接过她手里被拎着的狗勾。
姜知瑞呀了声:“这小家伙很脏的,渽民不要把手弄脏了。”
狗勾似乎能听懂她的嫌弃,嗷呜地叫唤。
“嗯,确实和知瑞说的一样,还有点臭。”罗渽民轻笑着点点狗勾的脑袋,掌心因为沾到油污变得黏腻,难怪有些洁癖的孩子那么抱怨,“过了红灯去洗手吧,记得前边有个公共卫生间,我带了肥皂。”
“渽民是哆啦a梦吧,什么都有呢。”姜知瑞跟着罗渽民往十路口走。
“顺路买来的。”
姜知瑞注意到这矿泉水纸盒过分新了些:“这纸箱不会也是买的吧?”
嗯,里边原来有24瓶矿泉水。
被他全部送给司机大叔。
说出来容易让知瑞有负担,恰巧在附近也是因为先问过姨母。
“大概是和知瑞待久了,”罗渽民歪了下脑袋,眼角弯弯,全是笑意,“沾到好的运气,路边捡到的。”
姜知瑞用手腕骨蹭蹭被口罩蒙住的鼻子,要是她有尾巴,可以翘到远处浅白月亮勾勾上。
她抬起干净的手肘戳罗渽民的手臂,忍不住开心:“那就让渽民多沾点!”
“有点痒。”像电流,随着泡泡一样爆开的心动,淌过全身的神经。
“渽民怎么越长大越敏感?”姜知瑞发现这亲故越来越爱用这个词,十分困惑。
他的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因为知瑞。”
“我怎么啦?罗渽民xi?”
对面的指示灯转绿,罗渽民腾出右手,自然地牵握住她被狗勾污染的手:“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姜知瑞边过斑马线边抬头看天空。
绮丽的有如油画渲染的美丽黄昏,吹到脸庞上的风也是晴朗的温度。
“你在胡说八道,”她报复似的握紧罗渽民的手,意图将那黏腻的油渍沾到他的掌心,指节,每一寸皮肤,“明明天很晴朗。”
走到对面的红绿灯下,罗渽民松开手:“嗯,我在胡说八道。”
“哎,还是我们渽民好,要是李东赫,他有一百个狡辩的理由呢。”
“不诚实,不可靠。”罗渽民乐此不疲地给李东赫丢石子。
他那没心眼的姑娘会接过这类话,曝光疯子偷摸摸做的一些事。
“那家伙前两天我订了个轮椅,轮椅哎,我好好的能走路,所以退了货,渽民猜那家伙说什么?”
罗渽民不动脑子也想得出来,李东赫最爱用些贱兮兮的套路:“知瑞辜负他的心意。”
“是的,所以我说不如给订个按摩椅吧,他又说我得寸进尺,懒鬼上身,还扯到代写读后感的事,说要举报我,渽民和帝努,气死我了,听到举报…”
姜知瑞顿住,步子都停下,哎,举报。
“没事,”罗渽民只是继续往前走,“我让帝努揍他,如果在127,就拜托道英哥。”
姜知瑞跟上他:“确定不是道英哥被李东赫欺负?”
“被道英哥知道,他要抱头哎呀,知瑞。”
因为一起长大,也因为无论谈起什么,总会得到应答,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结束完预定的理疗按摩,救助站离医院很远,两人便先把狗勾送到就近的宠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