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清宫君。”幸村一瞬间就收回了看到清宫而产生的诧异,温声回应。
清宫摆了摆手:“不用对我用敬称了。”然后他又很不见外地说:“我可以喊你幸村吗?”
“一般这种要求应该都是要本人主动提出的吧。”幸村带着笑故意拉长了声音说。清宫仔细一思索还真是这么回事,在日本,这样的行为应该挺失礼的吧。
幸村欣赏了一会儿清宫一边思索一边纠结的表情,才慢慢地说:“可以哦”然后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清宫瞬间舒展的眉间和发亮的眼神。
“不过我应该比你年纪要大。”幸村补充道。
清宫表示这都不算是事,“我和你又不在一个学校,应该不用喊前辈吧。”看起来幸村好像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
幸村的确不在意,他将手头的书放置在了旁边的桌几上,问道:“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呢?”那本书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从翻开的厚度来看应该是快看完了。
“给你送早餐?”清宫不确定地说。他轻轻提了提手中的早餐袋子,示意给幸村看,刚刚在车上因为时间太早了并且晕车,他没有太多胃口。
“所以你早上七点在非探视时间跑到一位昨天刚认识的病人的房间只是为了给他送早餐?”幸村对不熟的人并不会过分暴露自己的情绪,但对于清宫,他的态度却不是这样。简单来说就是,虽然幸村很感激昨天清宫不经意地开导,但看到如此狼狈地他,幸村也不由得有些迁怒。如果清宫一直保持着和幸村的“远交”距离,这份迁怒只会慢慢被感激所遮盖,但清宫主动发生故事的行为,让幸村都某些小情绪有了可以释放的出口,毕竟幸村也只是十四岁的少年而已,更不用说清宫明显在说假话。
清宫当然看得出来幸村没有真正的不满,他只是在不爽于自己的隐瞒而已,果然是上位者的习惯啊,但是自己不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接受良好就是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可能我想见识一下你的网球吧。”清宫将早餐也放到了桌几上,小心地避开了桌上的那本《无人生还》,然后搬出病床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但以我现在的体况没办法答应你的邀请。”幸村假装很低落地道,他微微垂着头,早晨的日光顺着他的睫毛在眼前洒下一片阴影。
正常人看到这种情况可能立马就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甚至半夜睡不着给自己一个大逼兜,边打边骂“我这张嘴啊”,但很明显,清宫不属于“正常”的那个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