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我也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赞同:“……你说的对,还好他给我的是大衣,感谢首领对13岁以上的女性不感兴趣。”
然后我们二人双双陷入沉默,默契的将这段记忆放在脑海的最深处。
吐槽完首领,我们两人出了大楼,驱车前往了第一个目的地。
三十分钟后,中也一边挖地一边说。
“我是没想到,青叶姐会拜托我来挖坟。”
“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常,中也你也应该习惯了吧。”
“习惯青叶姐不走寻常路吗?”穿着高级西装的中也老老实实的卷着袖口挖着坟。
“上道了,不错。”我好整以暇的夸奖他。
中也在挖地的间隙抬头看了我一样,虽然有些大不敬,但他觉得这个坟里的人多半是得罪了我。
于是他问,“这个人和青叶姐有仇吗?”
“哦。里面是我父亲,有仇。”我坐在墓碑上捧着一杯热咖啡,惬意的啜了一口,欣赏着冬日阳光下平静无波的大海。
中也闻言一愣,挖地的动作也一顿:“啊?”
“开玩笑的。”
“哦。”
中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开始挥动铁锨铲土。
“其实里面是我母亲。”我说。
中也又顿住了。
“的遗物。”我托着下巴补充。
中也神色复杂的抬起头,认真道:“青叶姐,麻烦你下次完整的说完一句话,这样一惊一乍的真的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哦,抱歉啦。”我没有诚意的说着,盯着沉默不语埋头挖地的中也。
也不知道是我哪句话让中也的心情变得低落了,他没像以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觉得有些无聊,就把咖啡放在膝盖上,注视着已然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的中也。
“其实说我爸和我有仇是真的。”我双手握在咖啡杯上悠然说着,中也皱着眉抬起头,面上一副‘青叶姐你不要再骗我了’的表情。
我也没强调话语中的真伪,继续说着。
“我爸只在乎我母亲,就算我母亲就只剩一个脑子了,他也仍旧痴迷于她,丝毫不顾我的心理健康。后来我才知道,就是我爸把我母亲搞成只有一个脑子的。”
中也:“……”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在听恐怖故事。
“然后呢。”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然后我从母亲那里得知,家里那些只知道吃喝拉撒的傻子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叹了口气,“我每次和他们交流,他们都只是痴痴呆呆的,完全不理解我在说什么,以前我以为那是我爸的傻子亲戚,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也是我的傻子亲戚。”
中也有点尴尬:“啊,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的,我已经把我父母和兄弟姐妹们进行无害化处理了。”我撑着下巴说,“处理完后我还放了个烟花庆祝,把老家全烧了。”
中也:“……啊?”
讲完恐怖故事,我话锋一转催促着:“别停下啊,快要挖出来了,挖出来我们就去吃饭。”
中也应了一声继续埋头挖地,约莫过了十来秒,他又抬起头,神色很复杂。
“青叶姐,你刚刚说的不全是真的吧?”
我挑了挑眉,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能找到我挖的坑了:“当然啦。”
“那你刚刚说的。”他欲言又止,“就是把他们无害化处理了……”
“骗你的。”我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
“……哦。”中也半信半疑的低下头继续开挖。
他已经挖了接近一米的深度了,可是我所说的盒子依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