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商量什么?”提到岳小川,她的声音又尖锐起来,如锥子般刺出。
“房子在他名下。”
“啊——!”她突兀地喊了一嗓子,像村口的大鹅,像土拨鼠。
楚天长将手机挪开,揉了揉耳朵。
“你做公证了吗?”
“没有。”
“那从法律上来讲,不就是相当于白送他了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耳旁炸开一声巨响,似乎是她摔了手机,吓得两个宝宝先后哭起来。楚天长没挂断电话,听她冷冷地命令佣人将孩子抱走。
“好好的,发什么脾气?”父亲苍老温厚的声音传来。
“你儿子,把2500万的房子给了一个外人,”她越说越气,忍不住柔弱地啜泣起来,像挨了全世界的欺负,“他亲妈我名下只有五环一间小公寓,一个屁都能填满,他舅舅、表哥全在那边,放谁名下不行?他竟然、竟然……气死我了,呼……老公,帮我捏捏肩。”
沉默几秒后,父亲缓缓地说:“现在我明白了。”
又听了一会,楚天长挂断电话。以父亲纵横商海多年的睿智,看不出他和岳小川的“友情”才怪。也许是随着年岁渐长更加通透,也许是因为膝下还有预备役,他并未太过激动。
几小时后,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已然温柔得多,乃至柔情似水。
“春节,你带那个小……小川一起回来吧。”
“他得回东北过年。”
“跟他商量一下嘛,小年就来,玩几天再回家,正好我给他父母买了些东西,一并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