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就酒,无法反驳。
“昨晚,你是不是给我穿小鞋?”岳小川很直接地问。
“我只是对那段镜头不满意……我为什么要给你穿小鞋?”楚天长皱起眉反问。
“因为你气我在小马那过夜,因为你有洁癖。”
“……顶多膈应,但谈不上生气。你搞八国联军我也不气,这是你的个人自由。”
他们陷入短暂的沉默。
岳小川抬起嘴角苦笑,心想,还好没有自我放逐,人家好像真的不气。
他缓和一下苦涩的心绪,调侃道:“你少喝点吧,这个喝法,再怎么健身都不好使,不出十年你的肝就废了。别人是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是病秧子。”
“那又怎么样,长寿有长寿的活法,短命有短命的精彩。有的人命长,豆大的长明灯罢了。有的人命短,烟花般轰轰烈烈。”
可是,楚天长略过了一种常见可能。既短命,又平凡。
“你倒是看得开,”岳小川呵呵地笑,“我还指望你多提携我几年呢。”
“几年?”楚天长的语气,像讥讽这个时间跨度,又像在真的反问,“如果你再像前天晚上那样,给我来一出在暴雨中呼喊,可就没法玩了。”
岳小川刚咽下一口包子,顿时如鲠在喉,垂眼道:“几年呢,这我说的不算。但歌里不是唱吗,朋友一生一起走。”
楚天长没说话。
他真的想过,跟岳小川当一辈子朋友,是件不错的事。这条纽带维系着恰到好处的亲密,又不会勒得人喘不过气来。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见他不语,岳小川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问了句:“楚老师,我们还是朋友吧?”
“朋友在一起,该是奔着开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