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哦。你跟谁来的?”
岳小川望向不远处还在拍鸟的楚天长,“我室友,就是那位导演,你好像见过一次。”
“你们是不是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
“有也不告诉你。”朋友中,只有关系最亲近的老乡曲喆知道他被“包养”了。
小马约他晚上打篮球,岳小川问:“你室友不去吧?”那位弹跳力堪比羚羊的黑人大兄弟,让他在篮下时刻处于被支配的恐惧中。
“岳小川——!”拍完鸟的楚导演一声断喝,惊了画眉,惹得抖空竹的大爷要抽他。
“晚上见。”岳小川匆匆告别小马。
天气预报,晚间晴转多云,有雨。
所以在小马的学校打球到十点,岳小川就坐地铁返回。他牛饮着手中的矿泉水走进单元门,觉得同等电梯的高个男生有些眼熟。眉清目秀,一脸书卷气,但透着刻薄。
那人也侧头打量他。
踏入电梯,岳小川按住开门键问道:“不上吗?”
那人摇头。
到达12层,钥匙转动,一把陌生的清冷嗓音从门缝刺出来,直直扎进心里。
“天长,你一直无视我,就是逼着我来找你是吧?那种东西你留着干嘛呢?算我求你——”
“你快走吧。”熟悉的淡漠男中音。
岳小川步入玄关。
“我不走!你知道我来一次要冒多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