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赶紧快速又小声将要求说了,然后将东西都塞了过去,“阎大爷,回头让解放谁将舀子给我就成,麻烦阎大妈了。”
阎大爷还说呢,“明个就给你做出来。”
丁一听了自然高兴,别的还能凑合,但苦衩子他想穿新的。
回家了就开始烧水,期间阎家最小的阎解娣将舀子给送回来了。
这时候的阎解娣还是个黄毛丫头呢,瘦瘦小小的。
但这年头绝大多数孩子都这样。
水很快烧好,丁一开始干活。
找件旧衣服盖住脑袋,用大扫帚略略扫下房,灰尘、蜘蛛网都扫下来。
再用破了俩洞的毛巾做抹布,投洗了开始擦炕席、炕柜。
炕席是芦苇编织的,灰不拉叽的不说,炕头还破了一块。
编炕席这活他会,还能玩不少花样呢。
还是那句话,没有原材料,只能先凑合。
不过凑合归凑合,起码得干净吧。
丁一用了肥皂换了两盆水才算将炕席擦出点模样。
顺手又将炕柜给擦了。
这个大炕柜算是屋里唯一一件拿的出手的家具了,据说是他娘的陪嫁。
本来是一对的,现在就剩这一个了。
“一身汗,得擦擦。”
丁一直接脱光光,反正家里就他一个,外头也快天黑了,再说他家玻璃那埋汰样,被偷窥他都不再怕的。
擦了身子,洗了头,又把裤头、袜子给洗了。
使劲拧拧放炕头烘着,明早指定能干。
谁让他这一天没少烧炕呢。
至于他自己,可以睡炕梢。
“好像还没刷牙。”
牙刷、牙缸他都买新的了,可忘了买刷牙缸。
要问他前身用啥,答水舀子。
用水舀子就算了,他盯上了下午买的黄桃罐头…的瓶子。
将罐头倒出来,一个没忍住吃了两块,还是那个味道,几十年都没变。